这个对首饰毫无兴趣,而且眼界极广(家里有不少)的都看得双目一亮。 夏妈妈是很喜欢的,她说道:“不用这么破费。” 江行墨说:“也是做儿女的一点儿心意。” 这话声音嘶哑,但内容非常动听,夏妈妈也知道他俩不差这个, 便欣然收下, 当然眼里还是看着那个大大的魔方。 再珍稀、昂贵的首饰也比不过手中魔方蕴藏得这份心意和惊喜。 夏妈妈都舍不得将魔方还给江行墨了,虽然这本是她送给他的礼物。 夏楚也是服气的,其实她也给妈妈准备的了生日礼物,但和江行墨这一套又一套比起来, 自己的就太寒碜了,完全拿不出手! 既然江行墨说这套祖母绿是他俩一起送的, 那……就默认了吧。 夏爸爸端了冰糖雪梨羹出来:“来来来,先喝点儿润润嗓子。” 江行墨想道谢, 夏爸连忙说:“好了, 客气什么, 快喝吧。” 江行墨便收声了,小心端着碗。 夏妈妈这会儿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哪怕女婿是个粽子。 她给女儿使了个眼色道:“还不去帮忙,他手都包着纱布呢,端着碗不疼吗?” 夏楚:“……” 江行墨张口就想说:自己行。 夏妈妈已经制止他开口说话,她对夏楚道:“快,去帮他端着,都是夫妻了,害羞什么。” 夏楚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妈你这话里的意思是让她喂他喝吗! 夏妈妈还故意拉着夏爸爸避到厨房去:“你们先喝,我去看看汤炖得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饭菜都上桌了,可以开饭了爸妈! 可怜二老对厨房爱得深沉,走得飞快。 夏楚看看江行墨。 江行墨目不斜视。 夏楚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冰糖雪梨羹。 江行墨很自觉,扯着风箱嗓子道:“我自己来。” 夏楚将冰糖雪梨羹放到了茶几上,又把茶几往他面前推了推。 喂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是可能的,把碗放在你触手可及之处已经是极限了! 夏楚道:“喝吧。” 江行墨低声道:“谢谢。” 嗓子还是扯呼扯呼的,两个字说得像某种变了音的乐器,听得让人难受。 夏楚道:“嗓子不好就少说话。” 江行墨没再出声,他舀了勺雪梨水,喝到嘴里时,只觉得这甜味太足,霸占了舌尖,淌进胃里,暖了五脏六腑。 也许这美好是昙花一现,但也让人心甘情愿。 时间差不多后,四人坐在桌前,即将开席。 其实夏楚是有些纳闷的,他家亲戚不少,怎么一个都没来? 只是看父母表现都很正常,她没好问,便当成是理所当然了。 过生日自然要有生日蛋糕,这也是江行墨准备的,蛋糕不大,但是造型精致,哪怕瞧着极其简单,但从那刀叉也能嗅出昂贵的味道。 夏楚心情不错,说道:“妈,我来唱生日歌吧!”从她会这首歌开始,每年都给爸妈唱,这也是年幼时能给父母最好的礼物了。 可此时此刻,她这句话一出,桌上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她,视线中或多或少有些惊讶。 夏楚敏锐察觉到了,她心道:坏了,一开心就忘了自己是个二十八岁的成熟女性了! 这个年纪哪有唱生日歌的,稍微能干些,只怕孩子都能出来给姥姥姥爷唱歌了。 只是话已出口…… 夏妈妈喜于言表:“好啊!好久没听囡囡唱生日歌。” 夏楚已是骑虎难下,她怪不好意思地说:“也……也没别人,就……凑活听听吧。” 不想那么多了,妈妈开心最重要! 她清清嗓子,缓缓唱了起来,谁都会的一首歌,歌词简单,曲调也简单,可其中蕴含的情感却从不简单。 夏楚的声音是好听的,不是那种让人惊艳的音色,是潺潺的,溪水般透彻的声音,是流进了耳朵里,能洗涤心灵的干净声音。 江行墨默默听着,瞳孔极轻地缩了缩。 夏楚给他尝过生日歌。 那时他们还在大学里,一起熬夜做一个项目,他从不过生日,也没人给他过,他自己也没在意过。 也不知道夏楚是怎么知道的,凌晨钟声敲醒时,她问他:“今天是你的生日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