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沙看路山晴穿别人衣服,心里不爽,硬是拉着人回家换了一身。他那里攒了好多衣服,都是给她准备的。 洗完澡的路山晴选了一套米白色的休闲套装,胸口印了只小老虎,从沙立马也选了套款式颜色相近的穿好。 “小蛇宝宝偷穿情侣装。” 被调侃一句,他红着脸理直气壮,“嗯,要和姐姐一样。” 路山晴又跟他确认一遍,“真的不用准备其他东西了吗?只用润滑凝膏?” 她有种新手妈妈初次面对宝宝蜕皮的紧张和认真,在从沙说了不用去医院之后,还是决定去一趟保险点儿。 “走啦姐姐,你要不放心去问问医生就好。”什么叫甜蜜的负担,从他上扬的嘴角就能体现。 急诊来了一对母子,据母亲描述,她儿子突然说自己腿疼,之后就不说话了,怎么问都不说,没办法只好带来医院检查。 男孩走路姿势正常,没露出什么端倪,各项检查之后也没发现有伤口或者骨骼上的问题。 急诊医生注意到他右手拇指在左手掌心处无意识掐按,这是一种非典型性儿童心理疾病的先兆。不敢确定,于是让她带着小孩去一趟精神心理科查查。 景逢棋正好有门诊,女人看到他的灰眼睛时露出一丝鄙夷。只大致说了下情况,没有和医生探讨病情的欲望。 小男孩突然拿了景逢棋桌面上的一支笔,竖起来握住,朝自己大腿上重重划着,一下又一下。幸好笔尖没有摁出来,他也失去了要摁动笔尖的认知。 “你在干嘛!把东西放下!”他母亲被吓到了,连忙去夺笔,却也被儿子用笔大力扎在手背上。 “你先别贸然动作,他现在听不进外界的声音。”景逢棋翻出医用束缚扎带将男孩的手反绑在身后,不会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是起到一个制止自残伤人的作用。 快速查看处理了两人的伤口,开了一个疗程的镇静药物给女人,说明用法用量,再三提醒不要过多服用,以免造成严重的副作用。 还额外叮嘱了她不要再刺激孩子,这段时间要多关心孩子心情和他对外交谈的表现。 可能是手上的疼痛再加上被医生指责对孩子不用心,女人开药单也没拿,拽着男孩就往外走,破口大骂景逢棋是个丧良心的庸医。 “如果我的诊断有任何问题,医疗中心会对我进行相应的处理,你也有权利选择其他医生问询。”景逢棋很有职业素养地回应。 “等医院处理你,那我儿子怎么办!你嘴皮一碰就算完事,受罪的可是我儿子!”她嚷嚷道,“还让我别刺激他,我刺激什么,他就是一个腿疼的小毛病,结果到你这来变成精神病了,我上哪说理去?” 楼道里还有其他正在工作的医护人员,都在各自维护自己所负责的病人区域,没有替景逢棋解围的。 “药又贵,还有副作用,别想拿我们做实验告诉你们!” 说到这里,女人神情格外激动,好像真有人要强制他们做人体实验一样。 路山晴和从沙就在同一层的皮肤科候诊,自然被吵闹声吸引出来。 “这位女士,医生不会拿患者的病情开玩笑,请你尊重医生。另外,不要在公共场合喧哗。” 由于女人小孩这个组合属于弱势群体,再加上情绪不稳定,这么一会儿了也根本没人出言制止,反倒是还有几个零星帮腔谴责医生的。 毕竟也算认识,路山晴选择维护景逢棋。 连她这样的门外汉都能看出来小男孩确实是精神状态不正常,景医生站在专业角度做出的诊断想必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我跟你说你别替那个医生说话,我看你们长得奇怪,都是兽人吧,兽人抱团,没一个可信的!”女人说着就去拽身边的小男孩,“走,兽人庸医说你孤独症刻板行为要自杀呢,我看你回家还自不自杀。” “也不知道安的什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