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偏偏那笑不怀好意,贱贱的。 一种很恶劣的帅气。 却叫她拧着眉研究了好久。 “赵恪。” “嗯?” “你以后不准对别人这么笑。” 赵恪有点讶异,但一闪而逝。 “知道了。” 他答应了,她满意了。 申屠念拥有很多世俗意义上的“好东西”,昂贵的,精致的,难得或不可得的。 唯独他刚刚那个笑,让她第一次起了“歹念”。 想占为己有。 * 这个视频通话打了很久。 有多久呢。 大概是从公园的白天到夜幕降临。 她还在外面,还不回家,还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 事实上也没有那么多内容可以聊。 难得的是她愿意述说。 说了许多从前压根就别想从她口中得知的事。 “我爸一直想转型,想单干,开个小公司,一直没成。刚开始是我妈怀孕,他放心不下,后来是我没了妈,他更放心不下,就那么一拖再拖,他都从那个上市公司小组长升成高管了,也没再提了。 我从前总迟到,时间观念特别差,都跟他学的。 幼儿园文艺汇演他迟到,小升初演讲比赛他迟到,家长会他迟到,后来中考动员大会,他还迟到。 我就这么看着,然后发现迟到也不是什么多恶劣的事,时间一久,成惯性了。 又不能怪他,他是真的很忙。 上回,我看到他把新买的那辆山地车摆在院子里,拿着一只粗毛笔一点点刷,刷成粉色。 他刷了一下午,我站二楼窗边看了一下午。 油漆味儿真挺重的,晒外面散味道,一开始被邻居投诉了,物业来了解情况,他又把车搬到地库,搞了个巨大抽风机折腾了好几天,我觉得噪音也挺重,是邻居忍了。” 赵恪时不时会插一句什么。 “你爸知不知道有一个东西叫做喷枪,就汽车换色那种。” “知道吧,我自行车弄好那天,他开车回家,那辆辉腾换了个黑粉渐变,真的……不忍直视。” “他可能是为了整一个父女同款?” 申屠念一直无法解释申屠周正给车改色的具体意义,被他一语点醒。 她特慎重地点了点头:“很可能是。” 赵恪也跟着点头肯定:“你家老头有点意思。” 也不是什么难听话,却不料,翻脸比翻书快。 申屠念瞪他:“说谁‘老头’呢。” 嗬,她还不乐意了。 一场看似没有尽头的对话。 手机烫得握不住,他早就接上插座,估摸着她也该没电了。 赵恪提醒她,天黑了。 申屠念说,不确定他们有没有吵完架。 他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申屠念又想起一件有趣的事。 “我爸他们公司每年都会有各种奇奇怪怪的评比,还会颁奖发证书,特别仪式的那种,他去年被评为‘最有距离感但最没有架子’的上司,他们管这叫‘反差萌’,特逗。” 他哪敢有什么架子。 申屠周正的“平易近人”,都是在荣慈意女士一次次的责难里构建出来的。 那份刻进骨子里的“卑怯”。 坚固,且牢靠。 “申屠。” 奇怪,赵恪喊她的名字,每一次都好听,顺耳。 “早点回家。” 停顿了,又加了两字,“听话。” 奇怪,他跟哄小孩一样,居然没有爹味,一样顺耳。 申屠念微微垂眸,路灯下,橘黄色的光晕将她整个人笼罩得特别失真,像陶瓷娃娃,得捧在手心里的那种。 赵恪觉得好看,她有很多个瞬间都让他心动,很明确的心跳加速,这事可以承认,不丢人。 这一天过得很漫长。 申屠念望着屏幕,眼眸里透露出一丝气馁。 “我还有点生气,赵恪。”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神情比小狗更委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