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觉得不适。 “我没有想瞒谁。” “是吗。” “是。” 赵恪显然听不进这话,耸耸肩,懒得再说。 申屠念莫名有点烦,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没解什么气。 挨了打的人终于扭过头看她,他刚才一直用侧后脑勺对着她。 申屠念直视他:“真要论起来,在我这儿直接告知的第一个人,是你。” 赵恪“哦”了声,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无动于衷。 紧绷的下颚角松懈了一点,但整个人还透着冷淡。 说好来接他的人左等右等都不到。 她问他:“你朋友到哪儿了。” 赵恪没答。 他掐灭了手中的烟,瞥了眼她,又朝身后无人的小道看去,最后回到原点。 突然觉得特没劲。 “就这样吧。申屠。” 申屠念心一顿,随后被拎到半空中,一点点慌。 她没有抬头,也没有看他。 “你去看你的书,留你的学,挺好,我就不陪你耗着了。” “咱俩,谁也别耽误谁。” 他作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故作洒脱,插着裤袋的那只手却悄悄握拳。 手背上的筋络撑的厉害,延伸到小臂以上,沸腾着叫嚣着,妄图冲破什么,久久无法放松。 这个宁静的夜晚。 他们对着空荡荡的柏油马路,说着“再也不见”的话。 * 来接人的是林子。 赵恪高瘦的身影在夜幕里很突兀,他孤零零站在路边,很好认。 上了车,赵恪顺势往后座一倒,一只手挡在眼睛上。 看着比刚才一个人等在路边的样子更惨。 这样缓了好一阵子,终于,他坐起身。 揉了揉太阳穴,将紧绷的身体靠进座椅里,目光直愣,看着窗外霓虹飞驰。 他突然开口,声色掺了点沙质:“你怎么才来。” “不是你在微信里说,让我半小时后到吗。” 哦,差点忘了,是他说的。 他给申屠念,也给自己留了半个小时。 如果她撒撒娇,或者说几点什么哄哄他,让他心里那股不平衡的劲儿顺了气,可能就没事了。 他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 偏偏,事与愿违,偏偏总是如此。 驾驶座上,林子朝后视镜看了一眼,早准备好的调侃原封不动滚回了喉咙里。 他这样子,真的有点可怜。 他第一次有点同情赵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