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申屠周正第一次提起出国时,申屠念本能的抗拒,除了外婆,另一个因素就是小狗。 然而,尘埃落定。 每当看着小狗吐着舌头冲她摇尾巴时,彷徨和不知所措达到了最高值。 她挣扎过,想过带他一起走,查了航空公司的条例和宠物舱的环境,查了飞行时长,特地去咨询了宠物医生,看了相关案例,最终还是不敢冒险,觉得残忍。 得过且过到现在,发现只剩最后一个选项。 更糟糕的选项。 申屠念非常清楚,“抛下”比任何一切更具杀伤力。 她那么恨“这个角色”,现在竟也变成了“这个角色”。 所以赵恪没看错她。 所以她活该挨那顿骂。 草地上,牵着狗绳的女孩蹲在那里,很久未动,好像在发愣。 忽然,手心一茸,钻出一个小狗脑袋。 申屠念被他逗乐,揉了揉他软乎的耳朵。 席地而坐,将小狗搬到自己面前,开始和他对话。 申屠念一直觉得小狗能听懂人类的语言,至少是她的语言。 小狗可没那么安分,左扭右转的闹,直到申屠念从小狗背包里拿出小零食。 果然,上一秒还闹腾的狗子瞬间乖了,坐得端庄,吐着舌头扮可爱。 “你觉得赵恪怎么样。”她问。 小狗脑袋一歪。 申屠念补充:“就是上次抱你回家的那个人。” 小狗脑袋回正,好像有印象,但无所谓,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手里的零食。 “如果和他一起生活,你愿意吗。” 小狗甩了甩脑袋,汪了一声,大意是“再不喂,我就要抢了”。 申屠念妥协,拆了包装,小肉肠喂了半根。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如果换他来照顾你,可以吗。” 小狗嚼着嘴里的,盯着她手里的,还眼馋呢。 申屠念把剩余的半根也给他了。 解了馋的小狗黏糊劲上来了,在她怀里打滚,舔她下巴,各种撒娇。 申屠念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这么喜欢他啊。” 小狗吐了吐舌头,好像是的。 同样的问题她之前有问过。 问小狗愿不愿意去外婆家,那会儿他的应激反应可不得了,嗷嗷乱叫,整晚上躲在她的床底下,怎么哄都不肯出来。 也是,她都不愿意多待的地方,他又怎么愿意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