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念住进赵恪的房子,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实质性的麻烦。 她是个很省心的室友,除了随身物品,连衣服都没多带几套。 赵恪想到了青山郡时候,她也是这样,来去自由。 申屠念有自己的时间表,而她这张表跟赵恪那张显然不匹配。 他俩同个屋檐下,竟也可以做到互不干扰。 早上七八点,赵恪出门的时候,她多半还在睡,晚上八九点,赵恪回来时,她大概率人不在。 通常是临近午夜才会回。 她还真挺忙的,赵恪才发现。 又一个午夜。 客厅灯被按亮了。 申屠念将高跟鞋踢进鞋柜下层,赤脚落地的一瞬间,脚掌微微发软,木地板变成了松实的泥土,她喜欢这种触感,连拖鞋都不穿了,摇摇晃晃走到沙发上。 她喝茫了,看见座儿就想躺下,完全忽略了沙发上的另一生物。 深夜里“嗷呜”一声,叫醒了刚入睡的人。 赵恪从卧室出来,一眼便瞧见小狗被她搂在怀里动弹不得,想逃,逃不脱。 他出手,强行拉开某人的桎梏,小狗获救了,跳到地上,咬着心爱的小软垫一溜烟躲进了主卧,躲到安全区域内。 申屠念好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在困顿再次袭来之前,触碰到赵恪的漂亮脸蛋。 完全长在她的审美上,不输任何人的帅。 “是你吗,赵恪。” 她捏着他的脸,傻呵呵地念着他的名字。 赵恪将她的手拉下来,却不想被她顺势勾住了脖子。 她不松手,他没办法。 申屠念还侧躺在沙发上,而他半跪在地毯上,四目交汇时,气氛变得暧昧且热。 “别睡这儿。”他先开口。 申屠念累了,懒得动:“我就睡这儿,就睡沙发,我非常非常,非常喜欢睡沙发。” 又发疯,赵恪想起身,没成功。 脖子上还挂着个她。 “申屠念。” 他假装生气,喊她名字时多了些警告意味,甚至有点不近人情。 申屠念听着听着,莫名开始委屈。 其实她近段时间,时常觉得委屈,都是他不好。 “我讨厌阁楼,每次上去都要爬梯子,还得弯着腰,还总撞到头,我再也不上去了,我就睡这儿。” 她越说越可怜,强忍着哭腔,说想回家。 赵恪毫无防备,一字一句刺得心口发疼。 他完全没招了。 本来他对她就是没招的,从来都是。 “我们换一下,你睡主卧,我去睡阁楼。” 他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