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恪完成善后工作走出卧室,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 这就到饭点了,竟然闹了这么久,完全不自知。 一开门,小狗恹恹趴在外头,门面上隐约有几道胡乱抓过的爪印。 估计发了好一通脾气,然而屋里的人压根没听到。 赵恪自觉不该,接下来的换粮换水都特别殷勤,小狗扛不了饿,装忧郁没几分钟就破功了,乖乖走到食盆前,大口吃。 他是饿坏了。 赵恪看着主卧的方向,就是不知道房里的瞌睡虫什么时候会醒。 申屠念可算睡饱了。 再醒来,眼罩一摘,床头的落地灯调到最微弱的度,并不刺眼。 看了眼时间,晚十点。 天呐,她几乎睡满了十二个小时。 申屠念抱着枕头赖了一会儿床,其实很饿了,又实在懒得动,腰酸,腿软,她抱着几分侥幸,再等等,说不定…… 申屠念等赵恪,很容易就能等到结果。 很快,卧室的门被打开,他走进来,首先看到被她踢开的被子,两条细白的长腿交迭,她半趴着,手肘撑在枕头上用手机在发些什么。 在她熟睡的这十几个小时里,赵恪不只进来过一次,终于等到她一觉睡醒。 申屠念转过头看到是他,毫不留恋地将手机扔一旁,眯着眼对他笑。 赵恪弯腰的同时,她很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 一切都水到渠成。 也就是这次相处之后,申屠念才慢慢醒悟过来,他们很合拍,各方各面。 赵恪问:“醒了怎么不叫我。” 申屠念反问:“叫了你就来吗。” 什么话,赵恪睨她:“你没叫我不也来了?” 申屠念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那我不叫。”她收拢手上的力道,将脸靠在他颈窝,“反正你总会来的。” 她就等等呗。 赵恪一直觉得申屠念比他有生活智慧,现在看来,还真是。 所以她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还真是。 餐厅里已经摆好了常规的晚餐。 在这个不算饭点的时间。 “你怎么知道我饿了,你还没吃吗,你是等我一起吗。” 申屠念刚坐下,那话就噼里啪啦地往外蹦。 赵恪没回,他又折进卧室把她的拖鞋拿出来,放到她脚边。 申屠念坐在餐桌旁,乖巧等他,一手拿着一根筷子,眼睛都馋得冒光了,却还是没动筷。 时光好像倒回去了,像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像一对合格的小情侣。 申屠念吃的很香,她夸赵恪厨艺好。 赵恪诚实拆台,说桌上有一半是外卖,申屠念顺势说,难怪一半比另一半更美味。 赵恪就问哪一半,非要她说出个四五六。 申屠念认真指出其中两个菜。 还真被她蒙对了,就是他做的。 赵恪这下信了,心里乐开了花,面上也喜滋滋。 她可比他会哄人。 饭后。 申屠念耍赖不想洗碗,她说胳膊累,腰酸,反正各种不对付。 赵恪没说什么,自动自觉开始收拾,等到洗碗的时候,他把人从椅子提溜到料理台上。 她不想洗可以,但得陪着。 赵恪的少爷脾气间歇性发作,要让他干活没问题,得有甜头。 申屠念就是那个甜头。 他故意找茬,一会儿要递个洗涤剂,一会儿要懒人抹布,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