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走奇怪的感觉。 贺戍迈着修长的腿而来,单膝跪在地毯上,举起她的右脚踝,将冰袋轻轻覆盖着伤处。 “哥,我自己来吧。” 年长的人跪在自己面前,她可受不起,怕折寿哇。 他爽快地答应,似扔了个烫手山芋般。却也没回房,取了张钢化膜,粗中有细地给她碎了膜的手机重新贴上张新的,摁平确认顺眼后才推给她,又掏出自己手机坐一旁低头玩游戏。 无话可聊,气氛诡异,苏融开了电视,可除了少儿频道,都在播新闻。 她有样学样,一心二用,左手敷脚,右手扒拉着美观干净的手机屏幕。微信里发的消息,夏萱萱这妮子还没回!嘘寒问暖也没有! 她拱鼻,交友不慎呐。 时间一分一秒地消弭,不知不觉间已经八点,苏融摁到期待已久的电视台,目不转睛盯着那部古装权谋剧。 此时藩王男主与被揭穿身份的女主矛盾激化,两人削发断情,分道扬镳。男主日夜借酒消愁,醉生梦死,无心战事,女主则跑回大漠专心搞事业,生活过得那叫一个有滋有味,层出不穷的帅哥围在身边,看来离追妻火葬场不远了。 爽歪歪,让他敢欺负女主!舍身救他的命,还抓着人家的小辫子不放,真贱呐! 但是看他那憔悴样,观众站在上帝视角,根本恨不太起来,还是希望蠢王早日跋山涉水去大漠找回小娇妻。 不过,下一幕的剧情,令苏融想抽自己十个巴掌,立马收回祝福男女主喜结连理的话。 这醉鬼居然和妖艳女三滚了床单!人家随随便便一勾,就屁颠地往人家胸上凑,果然是管不住下半身的低级动物! 原着有这样的情节么?苏融记得没有,这导演和编剧脑子恐被驴踢了五十脚,竟然写得出这么难以接受的桥段。 她怒火烧到了天灵盖儿,关掉电视,遥控机扔在茶几上,砸得乒乓响。 “至于么,不就宠幸个小妾?”?一个声音幽幽道。 听到这话,苏融暂时停下了对导演社交账号的狂轰滥炸。 她蔑视着身旁的人,转瞬回想起他白天说的一句话,眼里顿时迸出火花,“你和他一样,也是个死渣男!” 贺戍对这个突如其来安在他头上的指控,表示十足的迷惑。 他退出游戏,舌头顶了顶牙关,吊起眼尾:“我怎么渣了?” 倒是想听听她是凭的什么东西盖棺定论的。 那头密匝的短发趋近风干,几缕垂在额角,为他平添了几分柔和,却也只是假象,本性照旧狡诈难改。 “问你呢,我怎么渣了?” 他又问一遍,眼神十分锐利。 苏融嗔?切齿,也不怕惹恼他。 “你跟电视里的那个左拥右抱的花心大萝卜性质差不多,不!你更恶劣,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在学校天天众星捧月的,对谁都是披着温润如玉的皮,私下里就是头狼,对妹妹极尽打压! “哦,你是说刚才抱你,我很花心?万花?指的是你这朵小雏菊么?”他有些玩味地说道,嘴角还挂着欢谑的笑。 苏融被他说得一愣一愣,脸色又红又青,他分明是故意完全曲解她的意思。 “你颠倒是非!” 贺戍翘着腿,痞里痞气:“这剧里人家是藩王,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那女人诚意满满,不要白不要。” “用现代人的思维评判古代人的行为,大错特错。” 什么鬼逻辑?苏融快要气绝身亡了。 “我管它古代还是现代,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不该守身如玉?你们男的就是不检点,不配拥有真爱。” 像极了夏萱萱经常说的一句荤话, “看见个洞,就能戳进去的淫贼!”她口不择言道。 说完,飞扬的五官立即顿住。费心保持的乖妹形象顷刻间土崩瓦解,碎得一点也拼不起来了。 空气仿佛被凝结,冻成一团,吸不进一丝氧气。 苏融噤声,偷偷窥视离自己两米远的人,察形观色。 贺戍挑眉,皮笑肉不笑:“阿融,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戳洞?懂挺多嘛。 “…………”果然虽迟但到。 她平生第一次说荤话好不好?夏萱萱天天在身边骂,她只是耳濡目染而已。 “我回去睡觉了。” 苏融火速逃离现场,裹进被子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