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腕部,向上推了推。 不知利害的舌就像个身先士卒的将军,毫未怯懦地骑马出巢,大胆地舔了舔唇口的指缘,润湿了那处干燥。 其实是想咬一口,但又不太敢,就只能像吸吮冰激凌一般,不得章法。 贺戍脸色骤变,神经在这一秒仿若堕入水深火热之中,脑里抽搐着似炸开了爆裂的烟花。 他退些,她就进些;他松些,她就捂得更紧,指头如临大敌,节节败退。 那肉舌灵巧的很,滑腻如粉,更贵在韧性好,还会分泌汨汩蜜液,却是一剂不可食的毒药。 他深深望她,眼中波澜壮阔。 最终还是没能移开手,只是老僧入定般罪恶地享受她懵懂的逗弄。 光影入户,风飐波敛,团荷闪闪,珠倾露点,又携来一缕少女的幽芳。 于是人渐痴,心濒醉,只能放纵讳莫的病虫在某个深处滋长蔓延,慢慢席卷侵蚀全身。 是沉沦,还是觉悟?似有什么东西断裂在了絮絮风中,一点也抓不住。 “哥哥,我要是真成了流浪汉怎么办?”她把舌藏入口,咬着手指问。 “那就别离开我。”他似被打搅的一池春水,皱了皱波纹?,肃着脸道。 “跟在我身边,养你到百岁。”他揉了揉白里透红的耳垂,眼中散出幽光。 哪怕是个小废物,也只属于他。 贺戍醒来,已接近晌午。 简易冲了个冷水澡,下楼去厨房。 一只黑白相间的花猫映入眼帘,它对他绽开一个大笑脸,贼像做错了事儿,想用媚笑来讨好他。 “怎么弄的?”他环视一圈,倒也没有发现鸡飞蛋打的惨状。 “酱油喷脸上了,还有面粉。”她擦了擦,是越揩越花。 “做饭?你会吗?”他不走心的问。 “我可以学啊,哥,你别看不起人!”她抡起锅铲,挥舞了两下。 “那融大厨……饭菜煮好没?我饿了。” 他手指扣了扣砧板,一副等吃等喝的模样,话里还有一丝候人抚慰的倦意。 不过,能做到态度180度大转变,也是一项非人的本领,先前态度别提多傲慢。 “回魂,什么时候开饭?”小姑娘当面晃神,他都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长了花。 “呃……再等一个小时。”她比了两根手指,傻里傻气。 他失笑,“宝贝,男人的肚子可不经饿。” 话毕,叼了根她抠破的黄瓜就懒懒散散地离开了。 而苏融拿着把焦黑的锅铲,手忙脚乱,一时忘了如何下手,耳畔老是回荡着那两个又宠又溺的字,好像被倏然拉回了一段深埋已久的记忆。 一个小时零九分钟,贺戍游戏也开了两盘,没什么兴致打,躺坐在沙发上穷极无聊地玩核桃。 “哥,我煮好了,开饭啦!” 围裙少女端着盘子喊他,眸子里是麋鹿般的清亮,不掺任何杂质,干净纯粹。 他夹了两筷子,拌着饭咽进去。 “哥,怎么样?好不好吃?”她一直关注着,但这人面无表情,态度难辨。 “还行吧。”他喝了口水,中肯道。 要么淡而无味,要么咸如含盐,第一次做饭都是这情况,他本来就没寄予什么厚望。 “……哦。” 意思就等于难吃咯,她有些失望,就好像跨越千里、不辞辛苦来殷勤献宝却被人发现是假货。 “但我很满意。”也挺愉悦。 他继续吃着,一口饭一口菜的塞。 苏融眸中又亮起光彩,合不拢嘴。 “怎么突然学做饭了?以前不见你会有洗手做羹汤的想法。”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总共两句话,一半问,一半讽,苏融立时停住笑,“心血来潮而已,下次不做给你吃了!” 手猝然被拉住,“那你想做给谁吃?” “反正不是你。”她耷拉着脸,挣开他的掌。 而桌底下的另一只手,指骨泛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