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 庆城的天,还未迎来日落。 长空湛蓝一片,开阔而沉静,偶也浮云几缕,疏淡而缥缈。 电视中的科教频道正播着一套趣味横生的文化节目,?观众鼓掌声此起彼伏,氛围极其热烈。此乃语文老师深入推荐,说是要让高中生们认真感受中华成语文化语境之美,最好是向里头来自各大知名学府的高材生嘉宾们学习。 “哥,你要去哪儿?”苏融坐在客厅吹头发,那厢开着电视,这厢竟还有心思聚焦在别人身上。 隔了一分钟,玄关处才蹦出来两个字儿。“超市。” 贺戍穿好鞋,单手插进裤袋,好整以暇地投来目光。 她眼珠子轱辘轱辘转了转,大拇指一摁,关掉了吹风机。 “我也想去!可不可以——” “不行。”贺戍凝目于她那半湿的长发和刚痊愈的小巧脚踝,直接无情打断她的后半句话。 他打开门,倾身出去。 关上之前,却被一具柔软身子卡住?。 “犟什么?”?他没什么好脾气的斥道。 “我脚好了,能走路的!”?她扬起下巴,在他面前提了提脚踝。 “想买什么,替你带。”他退了一步,可以同意买一点她喜欢的垃圾食品。 “不要,我就想逛逛超市,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而已。”她坚持着不妥协。 贺戍拧了拧眉,一言未发。 见人家不松口,她气道:“去个超市,你凭啥管我?” 而且多走两步路,又不会变瘸子。 他眼皮跳了跳,斜起嘴角:“不服?那来单挑。”而后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 苏融立马犯怵,后退了两步。 “你敢打女人?”远远地反问。 贺戍舌头卷了卷牙,对她的话不置可否,神态颇为嚣张。 她眼中即刻凛然,以舍生取义的精神,用头做矛往他胸膛飞刺过去,她可是为了超市而决战。 贺戍猝不及防被她乱顶一通,肋骨震了震,喉间霎时涌上股闷疼,过了会儿才缓过气儿来。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自找死路。 他突地双手擒过她的脖子,一把从胸前剥开,又提着人往墙上一按。 苏融就是只小鸡仔,哪里敌得过老鹰的力气,死前只能不断地扑腾。 “皮痒缺管教了?”不自量力。 “还女人?你毛都没长齐。”他上下打量她,用雄性那种审视雌性的眼神。 “看什么看,你无耻,臭不要脸。” 苏融小脸爆红,乱骂道。 他手下还是顾着分寸,只是束缚着没阻断她呼吸,所以她能正常的开骂。 但现在,他有些控制不住地想治治她了,手里这洁白秀颀的颈子跟在浴室里的触感一样,嫩滑幼凉,惹人直想用蛮力折断,满足龌龊的征服欲。 “咳……放开我。”她呼吸渐渐不畅快,左手握住他的一半腕,右手搔挠他的臂肌,指甲却意外刮到他的黑表,劈了一半,未伤人先痛己。 瞅着人被憋得脸色不太好,贺戍放了一只手,冷声冷语道:“不是你说单挑的?现在怂什么?” 她喘了口气,“好女不跟恶男斗。”说完,她就抿紧了唇,变相承认自己打不赢,真没脸! 贺戍勾了勾唇,又立即恢复平淡:“在家待着,吹干头发、养养脚,以后想去哪儿去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