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尝了一块,味道的确很好,他想她大概会喜欢的。 下午三点半,出租车又是一程。 “操!女人就是事儿多,越哄越他妈来劲儿,她要考试,老子难不成要当土匪,绑她过来?前几天死活不要我,现在又哭,真你妈闹心啊。” 叶灏翔愁得发躁,气得扔了手机。 “啧啧,叶少爷这是坠入爱河了?之前不是说谈半个月就麻溜的甩了?来丽城敢情是赌气啊?”陆光霁在副驾阴阳怪气。 “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陆光霁没再吱声,低头划拉着手机。 “消停点儿。” 贺戍弯腰捡起脚边的手机,在即将还给叶灏翔时,目光却是一顿。 他冷着眼,盯着叶灏翔手机朋友圈里的某张照片,唇线紧抿,眉头越来越皱。 拍立得相片里的少男少女,距离维持着恰到好处的亲密,两人均对着摄像头笑意满满,任谁看了都要道一句相配。 叶灏翔并未注意到贺戍的低气压,他俯眼一看,谑笑介绍道:“这是我一朋友的弟弟,叫李敬杨,哈哈,看起来也对咱融妹有点意思,还单独发了张合照出来,整得跟官宣似的。” 要是没看见底下那行字,他差点就送上三个九了。 贺戍当然也瞥见了那几个字,只是一句冠冕堂皇的解释丝毫没抚平他的不虞。 三四天了,他发的信息、打的电话,她一条不回,原以为她忙着复习,没想到她却在别人朋友圈里热火朝天的互动。 手机物归原主后,他闭着眼假寐,眉心抖了很久很久。 酒店房间里,凌晨时分才送走两个赌鬼,他把扑克牌扫入抽屉,又取了瓶红酒,自饮自酌。 喝到微醺,才拨通她的手机。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本来话会很硬,出口时却莫名软了几分。 “哥,现在是半夜两点,我们都被你吵醒了。”苏融蹑手蹑脚在阳台接他的电话,他像个人来疯,锲而不舍拨了二十多个。 “能不能,说一句,想我?”他抬手压住跳痛的眉心,嗓音压抑而低沉。 忽袭来一阵风,拂动素色的裙摆。 话筒里,过了太久才有回音。 “哥,去休息吧。”她右脚磨着左脚背,眼睛看着漆黑一片的楼底,情绪越来越低落。 “可是,我想你啊。” 醉态朦胧的五个字,却深情缱绻。 挂断前夕,这句话像投进湖面的石子,落入耳里,激起破碎的涟漪。 风又起,吹乱的情绪,难以捉摸。 第六天,丽城最古老盛名的普济寺此时正人头攒动。 百米内便遥见铜炉飘烟,香火旺盛,烛灯盏盏。 来往人潮极为汹涌热烈,无数形色男女到访,虔诚焚香礼拜,祈缘还愿。 被年下女朋友牵着鼻子走的叶灏翔,因要谨遵姑娘的要求,特意来逛寺求签。 贺戍作为陪同,一路平静旁观。 叶灏翔坐在木凳上听老僧解签,他没什么兴趣听禅语,靠站在长柱后,静凝着佛堂烛光。 “施主,是否要上柱香?”慈眉善目的僧人递来三柱香。 素来便不信佛,开口欲拒之际,贺戍却犹豫了一刻,最后还是点头接过。 “签筒在蒲团前,可问求心中郁结。” “不用,我无它可求,执信事在己为,不由天定。” 他垂目上香,跪蒲三叩,神态淡漠,眉峰如刃。 跪拜完,离开前,却被那位老僧猛然叫住。 “施主留步。” 一脚已跨出门槛,贺戍又止步,顿了片刻,疑惑回身。 “这符赠你,切勿丢弃,或许可挡灾祸。”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