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笙笙起了个大晚,醒的时候已经十点,她身上酸痛无比,只能任由言怀玉为她换了套裙子,洗漱之后坐在了副驾驶昏昏欲睡。 她默默在心里想着:这是应该的,毕竟昨晚是言怀玉带着她闹到了很晚。 两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山下,两人坐着索道到了望山亭的山顶。 昨晚定好的民宿离的并不远,言怀玉和许笙笙走了几百米后就到达了目的地,办理好入住进到房间后,许笙笙便瘫坐在了沙发上,捏了捏自己的小腿。 好酸。 她的目光看向进了屋后就开始换床单和被罩的言怀玉,叫了他一声。 “言怀玉。” 那人转过头,扶了扶眼镜框,松开手中的枕头蹲在她面前,不用她说什么,就把泛着些凉的手放到了她的腿间,慢慢揉着。 “还是很酸?” 许笙笙重重的点了点头,把裙摆又向上撩了一些,方便那人的动作。 腿肉上的一些红色掌印有些刺眼,都是言怀玉昨晚的杰作,甚至在刚刚前台与许笙笙交流时,都时不时会看一眼她脖颈处的草莓,随后又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递给了她房卡。 大概是因为这里对许笙笙来说,没有认识的人,便也没有刻意去掩盖住这些言怀玉留下的印记,就连在胸口上方的淡淡红印也被人窥探了一二。 揉了一会后,言怀玉问她今天要不要休息,那人再次重重的点了点头,上了床躺在言怀玉的怀里静静的看着他工作。 只不过许笙笙发现,言怀玉的工作好像根本就做不完,解决了这个合作又要去找另一个客户,源源不断,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那些数字看的她头痛,只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小憩。 等再次睁眼时,外面的天已经昏黄,自己也离开了言怀玉的怀抱。 那双眼睛四处查找着男人的身影,最后在一旁的侧卧听到了一些响动。 隔着两扇门,许笙笙只能依稀听到几个词,却分析不出来整句话的含义,但她能确定的是:言怀玉的心情不太好。 她见到言怀玉最为失控时也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控制着自己的语气,理性的去谈论任何事情。 可现在,她甚至能察觉到言怀玉已经怒不可遏,连声音都不再是游刃有余或是冷静到极点,而是歇斯底里。 什么事情能让他这样失控。 许笙笙撑起身子,迟疑了一秒后,还是穿着拖鞋下了床,慢慢走到侧卧,打开了房门。 进门的一瞬间,言怀玉本来皱着的眉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骤然舒展,而后撂下一句‘晚点再说’挂断了电话。 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许笙笙面前:“吵到你了?” 她摇摇头:“自然醒。” 那人点点头,拉住许笙笙的手回到了主卧,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饿了吗?想吃什么?点外卖还是出去吃?” 虽然言怀玉看起来并不在意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是如常问着许笙笙这些问题,但许笙笙却打断了他的话,开口问了他:“刚刚为什么生气。” 一定是很坏很坏的事情。 那人想开口说没事,却又想起之前在家里对许笙笙说的话,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他能肯定,如果说了没事,女朋友一定会用自己的话来反驳自己。 在思考几秒后,言怀玉如实告诉了许笙笙。 周灵澈在毕业后谈了男朋友被李言淑和周家的人发现后,想要棒打鸳鸯,让言怀玉回s市定下两家的亲事,但被他拒绝了。 “你以为你把那个孩子藏的很好?言怀玉。”李言淑压抑着怒气,拿出自己最后的底牌:“如果你不回来,那她家里也别想好过。” 李言淑以为这会让已经妥协了二十几年的言怀玉再次服软,但却没想到过自己赌错了,她听到自己的儿子轻笑一声,说了句‘随你’,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波澜。 这态度在李言淑的意料之外,她慌张的想要再找一些能够永远挟持住言怀玉的东西,却发现除了两人的血脉外,没有任何把柄。 和以前一样,她没有再给言怀玉施压,而是开始打起来怀柔政策,说着如果拿不到周家的合作,会损失多少种种,嘴里也再次提起了她去世没多久的丈夫。 遗憾的是,言怀玉并没有任何动容,只是随口敷衍。 这惹恼了李言淑,她愤怒的摔了茶杯,一句又一句不堪的话传入言怀玉的耳朵,把他贬低到一文不值。 “没有我把你带进言家,你以为你能过上现在的生活吗!言怀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