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小王子动荡神色,傀光知道自己已经影响他,哪怕被他用弓抽脸,过后也能笑。 西北众部都有,看这一家闹不和。义阳失位是迟早的事,挨小子几下打,有什么要紧。 这样想,傀光去捡厉绩扔下的弓箭。 书简硌他。 他摸怀中,忽然丧气:原本不用这么麻烦。 严氏主傀光得知晏待时归来,十分在意,多次使人打听,甚至贿赂典属国;得知晏待时带回一女子,实是后梁宗室女,他立刻准备布告。 省中来书了。 一封私人信,却有天子印。 傀光跪接,看完后,换套衣服,坐上小丘。 息再让他安分,不准打扰文鸢公主,同时却把公主的过去编成册,说是赐他阁藏。 傀光边看,边打消念头,转从厉绩处着手,麻烦一些,总不会为息再问罪:“他们室内起火,怪不到我吧。”虽如此,傀光心有不安,把息再的亲笔带在身上。 骓发的男宠猎了貂狐。 这些小物无关主国之间的比试,便制成冬衣,送给文鸢。 文鸢推辞,被骓发扒衣服。 几位女君长帮忙,将她脱光。 文鸢以为她们使坏:“我,我不太懂,或许要加——”被骓发抱在怀中,蒙了眼:“文鸢,给你的礼物,贴身穿最好。”换完衣服,部落长们掩面走,都在笑。 文鸢不知这件名为英裘的冬衣该怎么脱,找前衽,却没有;以为是套头之衣,却紧得很;各处饰绒毛,挨了皮肤就起热;动作之间,胸前却变凉,腰腿也进风了。 文鸢不动,片刻后,扒开绒,看着看着才明白,脸烧成红色。 晏待时绾起湿发,进了帐。 帐内无光,他点灯,发现床上隆一团被。 掀开被,看到黑发,白耳廓,晏待时知道是文鸢,就松手了,先去换单衣。 文鸢钻出来呼气,对着男子脊背求助:“恩人,你知道如何脱这件……”晏待时转身,胸膛处有红,或许是前两天她咬了,留下印。 文鸢说不出什么,慢慢钻回去。 蚕宫那夜起,两人同床,她试探他,引他,到后来,在他身上捣乱,他总是纵容,身下的反应很强烈,却只用口用手,仿佛回到灵飞的几日。 克制的他,文鸢也很迷恋,被他取悦,夜里做梦,都是他深埋她私处,手指刮蹭出水,再以唇舌覆盖;醒来就在他身上,抱得很紧,小声要恩人。 晏待时什么都答应,生平没有清早纵欲,却陪她做,没有后半夜和人共浴,也陪她去,除了不进入她的身体,一切情爱的手段,都和她试——两人缠绵,王宫上下看在眼里,某次文鸢靠着晏待时喘气,看到有人换灯,门上投了影,就问:“很冷,不进来放吗。” 晏待时哑着嗓子:“你说呢。” 她想通了,一下子脸红:“恩人,我们是不是过了。” “一点。”他移开目光,脸也红了。 文鸢无地自容,说是自己不好,又咬晏待时胸口:“恩人,你可以拒绝我,比如这样,将我推开。” 她推了他肩膀,却被他牵手,带到近处。 “怎可能拒绝,我也想要你,”他鲜有说情话的时候,文鸢听了,睁大眼看他,被他捂住眼,唇合在一起。 快了,文鸢,再辛苦你……他低声。 文鸢努力听,他却不说了。 如今,看到咬痕,文鸢想起过去所闻所想,连带着想起蚕宫融融的日夜,便躲在被子里,抚摸英裘。 “熄灯好吗,恩人。” 晏待时熄了灯,坐在床边,问她热不热,她才出来,黑暗中依着他,两手扶他一手,让他摸毛裘:“骓发送的冬衣,叫英裘,我不会脱,恩人帮我。” 她的额发热,手心也热,晏待时以为她闷坏了,扶着她,去解背后的系带:“骓发骗你,这不是英裘,是冬季的重衣,不过由丝带连结——” 绒毛间,他摸到她的腰,不自觉地抽手:“文鸢?” 文鸢捂脸,拙劣地引诱他:“恩人,帮我脱掉。” 她还想听他说情话,只好对不起骓发,利用她的礼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