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同志!”眼看着苏联派过来的同志马上就要到中国了,而负责接待兼翻译的王耀还是一副老样子。 他淡定地坐在座位上,老神在在地端着自己的陶瓷杯,里面的茶叶因为受到音波过大的冲击而上下漂浮着。 “不是,这好歹也算比较重要的一个事件了吧,为什么你一点也不着急呢?”叶参谋长急得都快上火了,动作上火急火燎的,嘴角还起了个泡。 “哎呀,着什么急嘛,他们现在才从莫斯科出发,到这里还有一段时间路要走呢。”王耀口头上这么说,内心说没有一点激动也是假的。 “但是咱们不提前准备准备?对方还是个少校呢!”叶问本来在东张西望看着屋子里的摆设,一听这话,干脆在另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 “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啊。”他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杯。 伊万他才是个少校?说出去真的会让人笑掉大牙,更何况他们在联合国大厦工作的时候,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是那种连桑拿也一起蒸过的纯真的友谊。 从苏联到中国的路也不好走,在苏联境内好歹有个西伯利亚大铁路可以坐火车,但是任何一个人只要在火车上连续坐了两天两夜之后,他的屁股都会疼。 开春后,伊万根据上头的命令去了中国,托里斯作为副官当然也是要去的,但是只负责把他送到中国而已,顺便把桃桃也捎带上了。 “所以我就是那个顺便捎带上的人喽?”小姑娘呲牙咧嘴道,有别人在也不好意思揉发麻的屁股,她瞅着外面广袤无人的原野,刚开始挺新鲜,但进了平原后这个景色基本上一成不变啊。于是开口问他,“我们还要什么时候才到啊?” “从莫斯科到海参崴需要7天7夜,我们不去那里,在乌兰巴托下车,啊,大概还需要两天一夜吧。”伊万闭目养神,说实话他也受不了这么漫长的路程,好怀念坐国际航班的时候。 “啊?还有这么长时间啊。”阿桃的耳朵又耷拉下来了。 “那到了乌兰巴托之后呢?”她又坐了二十分钟,实在是无聊之极,小姑娘又后悔没带点儿瓜子花生纸牌什么的上来了。 “呐?瓜子。”大白熊在背包里掏啊掏,从一个角落里掏出了一大袋葵花籽儿。 “哎哟!您怎么知道我想吃瓜子儿的?”据说瓜子是最早从俄国人传到中国的,在东北有的地方把瓜子叫做毛磕。 “到了乌兰巴托以后嘛,坐飞机哦,要去新疆再转机。”伊万同学也磕了起来,咔嚓咔嚓吃得很欢。 “为什么要去新疆啊?不能直接从乌兰巴托飞到延安嘛?”不能从东北入境我就忍了,为什么还要从最西边的新疆开始入境? “喔,你知道,有个人叫林彪①吗?他打算抄小路来着一一”别看这个人身材高大,但是他动作却很灵活,手指一掐一挑,一个白白胖胖的瓜子仁就被这样剥了出来。很快地,他的面前很快就垒起了一座由瓜子皮搭成的小山。 !阿桃伸手擦过去头上冒出的冷汗,干笑道。“不用解释了,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了。”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到了新疆上了飞机,少女开始了比较猛烈的反应,俗称晕机。 “平常我不晕机的!真的!”她抱着伊万的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