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干嘛呀!”一个甩手甩开了他的手,阿桃这才回过神来,气恼到直蹬腿:“好不容易才结痂的!” “我给你舔舔……” “不要,你还没漱口!” “漱过了,就在你刚才没注意的时候。” 他附上身去,唇瓣吮吸着白晳皮肤上流出的血珠。 是血的味道,暖和又诱人,眼眸深处闪过了几丝疯狂和欲念,青年把她的血咽到肚子里,如同基督教徒端起圣餐时的酒杯,一口把杯子里的葡萄酒咽下肚去一样的狂热。 酒倒出,预表着主的血为我们罪人而流。 主啊,我有罪。 原谅我,主。 他想把那动脉撕咬开,仰着喉咙在脖颈边尽情地畅饮血色的液体。 哪怕是脏了脸也不介意,毕竟这是她的血。 罗维诺喘了口气,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把自己的邪念压了下去,伤口不再流血,他依然固执地用舌舔着那块肌肤,一下一下的。 “吸血鬼!!!” “呜哇——”等费里西端着水杯回来时,就看到小哭包被人压在身下,哭哭噎噎。 “罗尼他咬我!” “没什么,”青年直起腰来,嘴唇上还带着几分妖艳的血迹,“给她消一下毒,” “费佳!”小兔子连滚带跑的躲在弟弟身后,探出个头来,“他欺负我!” “哥哥——”弟弟拖长了声调,把温水推给了小姑娘,“别欺负小桃子。” “老子没欺负!”他摸着她的头,细心安慰着,那傻子抱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着,嫣红的唇瓣上沾了水,亮晶晶的水,漂亮的水,仰起头来向他笑。 罗维诺发觉自己的身体很是不对劲,他甚至嫉妒起自家弟弟来了,有几个画面在他的脑海一闪而过,这些画面好像是他的记忆。 一个场景是小时候的他很挑食,然后每当自己撅着嘴巴不想吃饭时,非得要求那姑娘亲手给他做或者是她在场时才张口吃饭,明明这姑娘没有多好看的脸蛋,还是带着宠溺的笑容;尽管弟弟在一边皱着眉头,笨蛋弟弟肯定暗地里觉得他还是和一个被惯坏了的孩子,脾气骄纵的孩子没什么两样,他没有别的要求,只需要看见她在,他才盯着那薄薄的唇瓣,低下头去。 还有一个场景是他和费里在那边画画,爷爷更喜欢费里西,不仅是他嘴巴甜,还会唱歌、画画,而他的画技不行,脾气也大,没画了几下就想摔画笔,不只是因为画画的问题,大概也在气自己吧,周围便响起了道熟悉的女声:“罗尼?” 她披着披肩,在他的身旁俯下来:“不要浪费,这么好的颜料和画具……你比我有天赋多啦,我现在还只会一点点素描呢。” 好闻的、泛着柠檬味道的手把他的右手放在了画笔上,“再试试吧,不用着急,我在这里看着你们,慢慢来。” 于是小豆丁罗维诺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的要奖励。 “一口亲亲?”她歪着头。 “老子不要了,你就在这里等着我的大作吧!”脸皮薄的小家伙马上反驳。 “姐姐!哥哥不要,我要!”旁边的小豆丁费里西马上说,“他不要的话,我可以要双倍的亲亲么?” “费里西安诺!” “罗尼——要喝水嘛?”相谈甚欢的两个人不知道罗维诺内心发生了什么事,暗地里打了多少次心理战,阿桃把另一个杯子送过去,“你也喝点水——” “我要你喝过的这个。”青年看着她道。 “好呀。” ———— “所以你们……”费里下了厨,热气腾腾的意面刚刚装在盘子里没多久,就被狼吞虎咽的两个人一扫而空。 他们就像好几年没吃过饱饭的饥民一样饿,眼神直冒绿光,大白天的还有点瘆人,吃完了还将叉子一拍:“再给老子来点!” “好好好,慢点吃……吃太多对你们身体不好哦?” “呜呜!”阿桃被美妙的食物刺激到想流泪,鬼知道她在苏/联那边待的是什么生活,不是说俄/餐不好吃,是翻来覆去只有那几个花样。 扳着指头,根本数不了几个主食出来。 “所以军队那边——” “老子不干了!”罗维诺只顾吃,吃了整整一盘半以后才吐了口气,似乎这才想起来他身上的军装是干什么玩意儿使的,青年放下了刀叉,直接把自己的肩章、胸牌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丢到了垃圾桶里。 “不干了?!”费里西安诺大惊失色。 “嗯,就是这样啊。” “我升华了。”吃饱喝足的小姑娘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面,“啊,意面,啊,这是面!”她用一种咏叹调的语气说,“我再也不用吃那些看上去很寡淡!闻上去也很寡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