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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enough


亲了。

    “好!”

    青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一只鹅和一只狗,无论谁的攻击性更强,对对方有个牵制就好。

    “而且,它长大了也可以被咱们做成食物吃哎,铁锅炖大鹅,宝贝儿吃过吗?”

    大鹅在他怀里挣扎着,伸出喙啄了他一口。

    脑门上顿时多出来几道红印子。

    “哎呦!”他捂头。

    大鹅瞅准时机,一下子跳到了地面上,然后迈着摇摇摆摆的鹅步走远了。

    还挺优雅。

    “弗雷德啊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得前仰后合,“你这又是何苦呢?”

    “甜心!”他苦笑,“哎,你看这鹅步,法/国有流行过一阵子哦?准确来说是拿破仑时期发明的,然后传到了欧/洲。”

    “啊,是啊,我好像在德/国阅兵的时候见过!”

    小姑娘马上就被转移走了视线。

    青年吁了口气。

    ————

    心悸。

    一股强烈的心悸袭击了她。

    她捂着跳动不已的心脏,慢慢地站了起来。

    心脏的跳动是不规律的,忽快忽慢,好像有根线缠在了上面,将心脏表面作为琴身,拉来拉去。

    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

    她的脑袋里一下子想不起来她是谁,她要干什么去,只知道要快点出去。

    “那架飞机!”

    “刚起飞不久,情况不稳定,红灯亮了!”

    “让他迫降!”

    “发动机故障了!”

    有嘈杂声音在嚷,在吼,在叫,一锅粥一样稠,吵的小姑娘愈发头痛。

    “阿尔!”

    “阿尔!”

    她的目光开始呆滞,大量的信息涌入脑海,太阳穴突突突地吐出热量,看见了,看见了,她预感到了。

    那架飞机剧烈地抖动了几下,拖着一道长长的黑烟像折翼的鸟儿般朝着地面坠去。

    不应该这样,阿尔弗雷德是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

    是的,鸟儿。

    他是拥抱天空的,大地不是他的坟墓。

    阿桃跳了起来,越过了桌子,疯一样冲了出去。

    “你干什么去?”

    在场的人被她惊呆了,有附近的人想去拉她,“冷静一下……”

    她什么也听不见,看着天空上的小黑点,脚下发力,一路狂奔。

    人只凭脚力,是怎么也赶不上飞机的。

    不行,不行,飞机飞过了一座高山,大山的阴影把整架飞机吸住,跑到头晕眼花的阿桃停下来,咬咬牙,掏出随身携带的刀子,直接往右臂上划了个大口子。

    鲜血涌了出来。

    沾湿了衣物。

    小姑娘几乎把这只胳膊用刀子从大臂划到了手腕,系统和她说过,她的血越多,系统能帮她办到的事越大。

    血是交换能力的一种媒介。

    阿桃摇摇晃晃地捂着胳膊,继续向山头跑去。

    “这些够了吧?”

    她自言自语,天呐,我在做什么蠢事呢,他们是死不掉的啊,我为什么还要献出血来呢?

    在飞机上的阿尔弗雷德努力克服了眩晕感和失重力,他还有闲工夫估算了一下,刚才大概是克服了多少个G的力,还好,仅仅是这种情况,自己应该是可以对付的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直在翻滚的飞机突然一下子可以操控了,按照普通飞行员受过的训练来看,只是高空翻滚的那几下足以让他失去意识。

    瞄准了山头上的一片空地,阿尔弗雷德还心情愉悦的吹起了口哨。

    高度表在迅速地下滑,他手动放好起落架:“100米…50米…20米…”,然后伴随着重重地几下震动和刺耳的摩擦声,起落架和机轮着地。飞机急速地往前冲着,然后慢慢减速,直至停稳。

    “好刺激!”

    他打了个响指。

    啊,停下来了。

    阿桃松了口气,确定阿尔弗雷德完好无损的出来之后,转了个身,踉跄着离开了。

    爬出机舱的青年有些疑惑,连忙放下头盔追过来:“甜心,你怎么会在这里?”

    “honey?”

    男人本来还是那种玩过山车嗨了的表情,鼻尖先是嗅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那股味道浓郁、泛着鲜活的色彩,成气团一样,从鼻腔传到五脏六腑,直接让他变了神情。

    他试图去拉她的胳膊,光是触碰到衣角,阿尔弗雷德不由自主的颤了起来:他摸到了一手滑腻的血。

    血还有向下滴。滚烫的血液接触到空气开始变温,变色。

    “天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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