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的拉高被子。 “我们得出结论,这个人是一个偷窃者。” “偷博物馆里面的东西?” “但是没有证据。” 阿桃好想笑,一个n/a/z/i说他没有证据,抓不了人。 “他和你搭讪,就是套你的话,得出内部构造和具体路线……” “停停停,”阿尔弗雷德这掩饰工作还挺好,她又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人跟踪我的,除非你也在暗中看着我?” 路德维希扭过脸。 “……变/态!” “他是你男友的事,我当然知道。” “我现在和他分了!”被窝里开始闹腾,她止不住的蹬腿:“有没有人权啦!我难道随便去街上上个厕所都要被你盯着吗!我便秘是不是随便大喊一声就会有人给我送纸?!” “那……少几个人看着你?”男人犹豫。 “……下去!”小姑娘气的一脚把他踹下去。 “好吧,我想想,”她确实挺乖的,每天走的路线都差不多,近的路线堵车就换一条远路,从来都不会去陌生的领域。 尾巴们每天给他汇报的时候,也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路德维希把七个人撤到了叁个。 多出来的那几个人正好可以顺手去干一些其他的事。 路德维希没有和她说,他有很严重的后遗症。 这种精神上的后遗症,让他随时随地精神紧绷,似乎下一秒就会重新返回到战场上。 他每天都要吃大把大把的药。 战场伸出胳膊,用所有人听不见,他可以听见的声音,在召唤他。 他应该回部队。 哥哥不允许。 基尔伯特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弟去送死,凭他这种精神状态,别说指挥别人了,一颗流弹就能要了他的命。 路德维希在军校时,打靶满分。 他现在,却握不了枪了。 调来巴/黎的没几个月,路德维希对巴/黎的滤镜碎了。 巴/黎和他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这座城市,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穷人在沟沟里残喘着,富人们更富,有好几家早就知道消息的人过来巴结他们。 把他们吹捧上了天。 他很喜欢狗,但这种摇着尾巴腆着脸的狗,他没有任何好感。 直到有一天,路德维希在街上,一个转角处,看到一个姑娘很努力的把撞飞出去的人抱在怀里:“你还好吗?” 那个人……是犹/太人。 尽管他伪装的再怎么好,但是受到哥哥的影响,他还是能一眼看出来,那是帝国应该清扫的对象。 “怎么办……”她像妈妈照顾婴儿似的照顾他,掏出手绢细细擦他的脸上的血迹,温柔极了。 不对,这个犹/太人不能救。 表情心疼又焦急。 “没事了?”犹/太人抓住她的领子,迫使人不得不俯下身来。 那双嘴几乎贴到了她的耳朵上。 路德维希也不知道自己一瞬间为什么想冲出去,把那个人从她怀里扯开,脚下快走了几步,猛然刹车。 “……好吧,我这里有钱……你拿着去看看……” 犹/太人似乎是要她不要管他,他艰难的靠着她的帮助,站了起来。 女人走掉了。 快走出拐角,又回去看着犹/太人一瘸一拐的背影。 这姑娘是个热心肠。 别人掉东西了,她帮忙捡,别人在那边演奏,她就配合的唱歌,似乎也不求什么回报。 有人每天都在和他说,这姑娘可好啦! 人也温柔,说话也好听,长相怪招人喜欢的。 每天像个陀螺一样在那边转来转去。 她没有固定的工作,有时候在剧院,有时候在博物馆,有时候在花店。 路德维希问过了,所有人的回答都出奇的一致:“因为她不是法/兰/西人,不是本国人,没有固定资产,她的钱只能租一间破公寓,不能长久雇她。” 怕她跑路啊…… 浮萍一样,随着水波飘啊飘。 好可怜哟。 基尔伯特说,“正好你喜欢她,我也喜欢,干脆直接拐过来呗。” “……她会同意?” 银发男人大大咧咧的拍他,“她不来也没办法,只要找个借口让她过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