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你的殖/民/地,来这里干啥干什么?”小姑娘探出头来,亚瑟的脸色很不好,而他一般喜欢在海峡那边隔岸观火,信奉理性、实力主义至上的人会主动跑到欧洲大陆上来? “我说了,我是来杀你的,”亚瑟重复,他说,“如果我再看到你在搞小动作,我会真的把你杀掉的。” 碧绿色的眼睛里蔓延着森冷的杀意,“你去挑唆其他人我不管,但是你要是和大/英作对,损害我的利益……” 他起身,“拿你的血来洗刷我的愤怒吧。我会亲手把你撕成两半。” 柯克兰抽出剑,面无表情的走远了。 基尔伯特又感觉到一股新鲜的水液掉在了他的脖子里,顺着呼吸钻到身体深处。 痒死了。 “你别哭了。”他烦躁的想,这女人怎么这么能哭。 “我没有……哭啊?” 他拿手一摸,一捻,是血。 非常粘稠,还带着一股暖意。 是她的血?! 红色,红色,红色,一滴,一片,一滩,红色把人搅得头晕目眩。 青年陷入了红色的沼泽里。 ———— 阿桃哭的很厉害。 她最讨厌别人这样对她,直接拿手铐把她拷上什么的,她也没有做错了事,就被基尔伯特这样对待。 “我只是想让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而已,”脖子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基尔伯特不知道在她脖子上干了什么。 “不行,”男人说,“我到哪里,你就要跟到哪里,上厕所可以例外,其他时间……” “你!” “不要离开我。”青年好像还要说什么,就被她打断了。 “我想,我需要冷静冷静,让我一个人待着,可以吗?”她逃离了那个地狱,重新回到了人间,但是有许多人在里面出不来了。 每天早上,一打开门就会有新鲜的尸体车从她面前推过。 似乎永远不会停止的烟囱里面燃烧着的是人们的身体。 他呼出来的灰尘会落在地上,变成骨灰吗? 重见光明没有给她带来一丝慰藉,只会让觉得,阳光是如此的黑暗。 发冷的太阳。 “你很不对劲。”男人放弃了和她拥抱的冲动,她总是这样抗拒自己的靠近。 “没有,我很正常啊。”阿桃说。 “那么,”基尔伯特摸着一缕顺滑的发丝,假如这个人可以在他手心里如此顺滑就好了。 “你剪了短头发,”基尔伯特将人端详,“很好看,似乎我也看见过你短发的样子……” 翘起来的发尾显得人更加活泼了。 但她为什么不是很开心呢? 看到他,她会不开心吗? 他是她不开心的源头吗? “我想下车呼吸一下,”车里的空气很沉闷,凝固在她的脸上,小姑娘快呼吸不过来了,青年便放她下去,当然,那副手铐还牢牢的抓住他们的手。 新鲜的空气没有令情况好转。 “基尔……”她抬起头,眼里是一种无助的哀伤,“你放开我好不好?” “不要。” 他把人按在墙壁上,摸着短短的黑发。 “我们不要这样子好不好?” 基尔伯特变得有些陌生。 “为什么要这样呢……”她的眼里再次漫上水雾,“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还有路德维希。” “你哭了。”他肯定的说。 “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呢?你们打着喜欢我的旗号,不顾我的心情,把我锁在你们身边,”阿桃用力的一甩手,手铐随即哗哗作响。 “是因为我对你们来说是特殊的呐,”泪水接连不断的落下来,“如果我不是特殊的,我对你们来说,就是一个被划分为第四等级的华人女人……” “是因为我很特殊,所以我获得的一切,是别人梦寐以求的一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