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同样也不是很灼眼。 就像,太阳度过急速膨胀之后形成的稳定期,所散发出来的光。 “啊,”他把手遮住眼睛,“还是喜欢和你并排躺着晒太阳,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去想。” 在第一个日不落帝/国身上,太阳的耀眼光辉已然褪去。 停留在他周围的,是余晖。 “在过去,这个时候,1943年的冬天,你在干什么?” 原时空里面的安东尼奥尽可能的在国内待着,光是两个政/权的撕扯就已经够让他精疲力尽的了,叁年内战让西/班/牙的经济迅速下滑,人民生活困苦,在1941年仅巴塞罗那就有两万人死于饥饿,而即使佛朗哥走上前台,长枪党与保皇派、亲/德派和亲/英派之间也政见不一,互相倾轧。 他没有功夫去了解她到底干了点什么,咬着牙也只能给德/国,盟/国一点帮助,也只知道这个小丫头,在各大洲的乱窜。 这家伙也在内战的时候,跑过来看望共/和军和国际纵队的战士们。 “为拯救西/班/牙和全世界的自由而战斗到最后一滴血!”她郑重的给一双双手包扎。⑨ “我吗?11月初,我在基辅。”小姑娘敲敲脑袋,努力回忆,“基辅解放后,阿尔弗雷德把我接走了。” “之前的我在百老汇,每天都在听百老汇的剧,《俄克拉荷马》和《卡门》我百看不厌,纽约市经常会停电,但是很快就会亮起来,似乎纸醉金迷的生活和战争并不搭调。” “那个时候的百老汇,在演出开始和结束后就会给你一张小纸条,询问是否有意愿资助军/工企业,还有广告纸,鼓励人们去参/军的。” “纽约市大大小小的广告牌上,电线杆上都张贴了参/军广告和补贴奖励。” “然后我和阿尔弗雷德一起去慈善晚会,看他巧舌如簧,忽悠资/本家们投入大量的资/本进入军/工企业。” “毕竟,在战争中,抱着军/方大腿是资/本家唯一的不倒支柱。” “战争对富人影响不大,他们还是很愉快的过着生活,只不过发行的战争债券太多了,他们得坐下来好好的研究一番,然后选择利处最大的那个。” “对于平民或者是更加贫苦的人们来说,也是要靠发行的食品券来保证自己不被饿死。” “阿尔弗雷德要做出表率,所以战争时候的阿尔弗雷德变成了明面上的素食主义者,我们要一周,晚餐吃上叁顿的卡夫奶酪通心粉,在当时的配给制度下,一张配给票,可以换两盒。” “这款通心粉的保质期特别长,号称只需要十九美分就可以养活一家人。” “当然最后,我和阿尔弗雷德都吃腻了这玩意儿,两个人偷偷的在厨房开小灶。还得躲起来吃,不能被他们的人发现。普通人供应不上的奶油和鸡蛋这些,我们倒是不缺,所以我们换着花样做蛋糕和点心。无糖的,半糖的,全糖的……” 在她恍惚迷离的眼神中,男人知道她此刻又回到了过去。 “阿尔很关心我,说在他那里什么也不用想,叫我把精神养好。” 阿桃摇摇头,“或许是有效的吧。” “来这里也是来疗伤的吗?”他挠挠小姑娘的手心。 “可能吧,修道院的生活非常朴实无华,不得不说,宗/教确实给了我,” 女人组织语言,“一种精神上的净化吧。” “我也住过庙里,也去过道观,每次走进这些地方的时候,心里总是非常的平静,大概就是宗/教给我带来的全部吧。” 费里西安诺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很是主动的在青年怀里滚来滚去。 后者也很宠溺的和她说什么。 “啊,过来坐!”安东尼奥招呼,“还是老样子啊。” “认识我?”费里伫足,这个青年确实给了他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觉,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可以相信。 “你看,不能和他说这些的啦!” “sisisi!” 费里还带了一个人过来,看起来像犹/太人,窝在男人怀里的阿桃就感到身后的胸膛一阵震动。 安东尼奥在说一种他没听过的语言。 “啊,没有关系。”犹/太人脱帽行礼后,费里领着他继续向前走。 “在聊什么?”那个人好像没怎么听懂,只是礼貌性的脱帽。 “希伯来语,想和他聊聊来着,然后发现他听不懂。” “哇,你还会这个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