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了口气。 “亲爱的,假如我不化妆会出现怎么样的后果?” 小姑娘穿着睡衣去问坐在客厅的凯琳。 凯琳耸耸肩:“他们会觉得你不尊重他们。” “那让他们去吃狗屎去吧!葡萄好吃吗,还有吗,我前几天给你带了很好吃的面包,我现在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了。” 凯琳放下手里的活儿,“你知道吗?你刚才用了意大利单词uva葡萄,俄语单词хлеб面包,和英语语法,说了这一大长串。” “好吧,我觉得我需要去听一些音乐剧,或者让我吃个冰淇淋,才能让我冷静一点。” “亲爱的……音乐剧英文是musicale,不是德文musikalisch……冰淇淋是ice?cream,不是法语crème?glacée……而且你这个冰淇淋说的是桶装啊?” 完蛋了。 大失败。 明天就要开庭了啊,她突然语言系统给崩坏了。 阿桃接受不能。 “好在日语还算正常……” “你就是没清醒,过一会儿就好啦。” 再一次尝试用日语说了些绕口令,比如有东京特许许可局,红卷纸、蓝卷纸、黄卷纸。 以及。 桃子和李子都是桃科植物。 “哈哈好啦,就是不要用京都腔说,他们会被吓一大跳的,然后还会追问你为什么会京都腔的。” “……好的?” “这个是大阪话,ええで。是いいです。” 完全。 超级。 大失败。 她捂着脑袋痛苦不已。 “打扰了,”门被敲了敲,“我能进来吗?” “噢……”应该是马修。 阿桃去给马修开门。 “哎吓我一跳,怎么趴在沙发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语言模块大——混乱中。超级mess——” “马蒂有冰淇淋吗?” “sundae?” 他担心的蹲在那里,“连加拿大法语单词都说起来了?” “穿好袜子,拿上我的手提包,我们一起去骑着自行车喝饮料吧?比如苏打。” 马修确定她确实混乱了。 袜子,她说的是法国单词chaussettes,手提包是加拿大法语单词sacoche,自行车vé?lo,une?bicyclette?法国本土用语,饮料使用的是是加拿大法语单词breuvage,苏打则是boisson?gazeuse,而不是加拿大法语惯用词liqueur。 阿桃双眼无神,盯着天花板,一会儿蹦出来一个单词,一会儿用西班牙语语法将来未完成时和他吐槽傻叉美国人。 “将来我一定要叫那群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美国佬好看!” “好好。” 马修怎么办,马修只能配合。 “稍微冷静冷静?我给你按按头?咱们只用一种语法聊天好不好。” “好啊。” “不要去想这个单词在其他语言里有什么别的意思,不需要延伸,把语言树砍断。” 努力叫她集中注意力,本来要去给她按摩的马修被捉住了手。 温暖、宽大、掌心有厚砺不平的茧子,女人指腹贴着男人的指腹缓缓摩挲,随即,她把他的手放在脸庞边蹭。 看起来在享受肌肤相触的温暖。 “猫。”密密麻麻的感情洋溢,和骨头里密密麻麻的痒,结合起来,流动全身。 “不,是你想要依赖我?” “只是觉得……很安心?” “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