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比较重要的任务。 等闹钟响了几遍,阿桃这才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 她梦游般的钻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 啊,黑眼圈好重。 需要遮瑕。 前几天的苏联人没有公开和她说过话,反而是在茶水间偷偷和她聊了几句。 “感谢您。” 那位苏联人很郑重其事的:“我知道你和布拉金斯基,在战争没开始前,我就住在和你家附近的街区,” “我身体不好,然后,”他自嘲的,“毕竟是文人,在有段时间受到了牵连,没能上战场。” 她明白,这是在说大清洗。 “但是我的表兄弟在军队里服役,很长时间我们收不到他的消息,最后他一瘸一拐的走到我姨妈家门口,敲开大门。” “我姨妈一家都高兴坏了,她的叁个儿子都去当兵了,两个女儿一个嫁给了普通工人,一个未婚,都在工厂里拼命干活。” “我表姐把指纹都磨没了。” “……他一开始不愿意说军队里的事,只是说多亏了其他战友。” “后面,才说比他有才华的,有能力的,统统都牺牲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炮弹来的时候,战友会把身体压在他身上保护他。” “有一次出任务,他和小组人走散了,拖着伤痛靠在树底下。” “是你发现了他,招呼伊万救了他。” “可能是有所改变吧,我表兄弟一直都很愧疚,他在昏昏沉沉的时候,意识到战友和他说话。” “本来早就牺牲的。” 说这话时,戴眼镜的青年摘掉眼镜,抹了抹脸。 “然后没一会儿你们就救了他。” “所以,我是要和你说谢谢的,我一看到你,我差点叫起来。不仅是挽救了我表兄弟的生命,你还叫我振作起来,你看,我现在不就是参与法庭的一员了吗?” 苏联人和她握握手,“万分感谢。就好比警钟,给我清醒的一击。” 阿桃没有多说什么。 几年前的一场救助,挽救了一个人的生命,几个人的信念,还有更多的家庭。 “战争结束后,我们陆陆续续去找了他的战友,说明了情况。” “战友家庭很欢迎我们来,说可以把这里当做另一个家,他的家不仅在莫斯科,还可以分散到苏联各地。” …… 那个苏联人一直说一直说,都有些忘我了。 等马修去茶水间倒咖啡渣,他这才停止了话头。 “对了,很不好意思,我想问,你多大年龄了?” 这件事自从她来到工作岗位之后都有人问她。 “28。” 回想起来,一群人在闲聊时刻脸上露出来的惊吓过度神色,阿桃继续说,“28。” 从30年到46年,她的容貌基本没变过。 那你为什么不结婚呢?你不想变成谁谁谁夫人吗? 一个英国人问她。 我为什么要结婚呢?我不要改姓。 那你就打算,吊着他一辈子吗? 英国人问。 他是指马修。 这些法庭的人可能有些许误会,他们以为马修算对象,长相相似的阿尔弗雷德是马修兄弟,阿尔弗雷德和她玩是出于照顾心态。 “马蒂,我在吊着你吗?” 青年正在低头刷残留在杯体内部的咖啡痕迹。 “吊我?没有。” 苏联人看到他进来,很紧张。 以超级低的音调强调小心除了苏联人以外的所有人后,跑掉了。 “一些人认为我和你谈恋爱就是为了要结婚的,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