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子,又或者你可以画出来?” 他必须知道是谁有这个狗胆。恰当的教训是必须的,他甚至想到如果对方还算有些身份,他可能会选择直接提出决斗,不是那种绅士之间心照不宣的表演,他现在是真的有点想杀人。 “我忘了。” “你!” 阿莱西奥知道她根本没说实话,险些就要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但克制并不妨碍他依然是愤怒的。她以为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她是信教信魔怔了,觉得自己此刻的袒护能够救赎一个罪恶的灵魂吗?他们的牧师平日里就是这么布道的? “好,忘了就忘了吧,毕竟是不愉快的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问:“你确实没事吧?” “什么事情也没有,你要真这么关心,大可以去问问茱莉亚。” 阿莱西奥几乎想问茱莉亚是谁,但好在那不难猜测。 “那我希望你下次想出去散步时能至少带上那什么茱莉亚,为了你的安全,当然了,再多带几个仆人更好。” “我喜欢独自思考。” “你当然还是可以独自思考,干嘛要把仆人当回事?他们懂得怎么做空气。” 她继续道:“可我不懂得如何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当空气。我一点事也没有,完全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而且我以为,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就算是再跌一跤也没什么大不了,根本不必把这当做是什么天大的事。” “你……在说什么?” 她这番话仿佛带着一些隐晦的含义,阿莱西奥不免有些猜测,但他希望那纯粹是自己的理解错误。 薇洛道:“你早已经毁了我的一切。” 好吧,他竟然真的没有理解错。他就知道,她一直是这样,气人的时候随便一句就是简直想把人气死。 “你已经用这件事指责过我一万次了。好吧,我确实是毁了你,我很抱歉我还非常享受每一分钟,可你也一样。你只是一定要做一个受害人,一定要自暴自弃,好得到一点心理安慰。” 薇洛的脸顿时一红,只是因为这是一个没有点灯的夜晚,她才不曾偏过头去:“我早就已经懒得指责你什么了,反正你一直都是一个理直气壮的人,你根本不在乎,而我只是想告诉你,有很多事情我也同样不在乎了,这很好,我的痛苦变得少了很多。” “像这种话不许再和我说第二遍了。” 他管她在不在乎,他在乎,这才是真正的重点。 “而且关于仆人那个问题,我也不是和你商量,这是命令,你必须这么做,要是以后让我看到你有一只脚在门外而没人陪同,你就干脆不要出去了,就给我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 听到他这么说,薇洛不禁愣了愣,然后,一阵轻笑从她的嘴里漏了出来,很快,它就变成了一连串的大笑,笑得她是停都停不下来。 她的笑意味不明,但绝对与开心没有半点关系,阿莱西奥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渴望使她冷静:“好了,好了,该死的。” 她想挣开他的手,但她没能够挣开,只要他想,她就根本挣不开。 “你现在是不是也想要向我证明一下,证明跟你的力量相比,我是多么的软弱?证明你永远都可以不顾我的任何意愿,随心所欲地控制我?”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别西卜大人,我难道不是早就已经放弃了抗争,向你承认我的失败了吗?” 她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尖利的鞭子打在他身上,她几乎比用长矛刺穿他的心脏还要更伤害他。他在她面前时简直就像个孩子一样愤怒而且手足无措。 他不是不理解,女性就是脆弱的、不理性的、总是被感性所支配,但她显然格外容易变得歇斯底里,明明他只是关心她、不想让她受到任何可能会有的伤害,仅此而已…… “我不是控制你。” 虽然他也不是没想过,像个该死的愚昧的苏丹控制着他后宫的女奴一样,但他知道,她心里有座活火山,他只能尽力去安抚,不然让它炸开了,他们就是连一点点表面的和平都维系不下去,除了大吵大闹,什么也没有。 “我是害怕。” 薇洛冷笑:“你能去害怕什么呢?一直以来,你骄傲得就像是一位国王……” “我看起来真的还像骄傲的样子吗?”他打断了她,“还是说,我必须得向你更加卑躬屈膝才行?” 薇洛半晌都没有说话,只是仍然倔强地抬着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