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祺不可置信,自诩练家子的他怎么可能被同一个小白脸撂翻两次? 辛越和谢锦祺持有来源不同但程度相当的愤怒,一个为了自己倾慕的女子,一个为了自己的“家庭”,各自使出了浑身解数,在地上扭打成一团,一拳又一拳,谁也不放过谁,不见血不罢休。 围观的若干人不少举起了手机,其中不少是从三角恋争执开始就在拍摄着的,出于各种心理,他们之中无一人出手阻止这场厮打。而处在漩涡中心的安云暄也愣在了原地。 她看到了她的生身母亲安洪,那个女人与她有着相似的面孔,甚至是同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眼睛,她每天早上起床都会看到这双眸子。 只因饱经多年风霜,母亲的面目已经远沧桑于同龄的妇人。 母亲是代为执行父亲恶意的帮凶,包括母亲今日出现在这里,想必也是为了伙同谢锦祺向她追债。 安洪的眼眶深陷,而她的目光锋锐,在几秒的对视里传达着对安云暄的妒与恨。安云暄看到安洪握紧了拳头,几秒过后,她松开了手,短暂地放下了对女儿的怨愤,只因当下更重要的是她的儿子陷于危险中。 辛越在厮打中占了上风,将谢锦祺压倒在地,扼住了他的喉咙,他要下了狠手,谢锦祺会有性命的危险,他也会落得一个进局子的结局。 “锦祺啊!!!”安洪扑向了那二人,扯住了辛越的头发,用出了超越人类身体潜能的力量来维护她的命根子,“你给我放开他!我让你打!让你打!” 安云暄的腿脚仿佛在安洪声音响起的瞬时恢复了知觉,催促她营救辛越。 她叫着辛越的名字奔向他,被安洪劈头盖脸地扇了一耳光,头歪向一旁。 “你干什么!” 辛越反手朝安洪抡去,说时迟那时快,身体被停止压制的谢锦祺看准了这个时机,从裤腰里抽出一把随身携带的水果刀,暴喝一声“别碰我妈!”,那利刃便在眨眼的功夫里刺进了辛越的身体里。 新仇旧恨一并算上,谢锦祺说什么也要干掉安云暄的头号奸夫,然后再去解决安云暄。 染尽鲜血的刀刃从辛越的身体里抽出,谢锦祺顾不上他第二下扎的地方是否和第一次一样,捅进肉里的感觉是实打实的,那刀子又挥向了安云暄。 安云暄撕心裂肺地喊“辛越”,辛越痛苦地哀嚎,快步赶到的庄翊徒手挡下了谢锦祺的刀子,这几件事在一个心跳的节拍之间发生。 汩汩鲜血像是有不竭的动力一般从辛越的身侧涌出,很快将他穿的那一身宽松版型的短袖卫衣衫染成了血色,可他的血终会有流尽的一刻。 他捂着伤口,传来的痛觉几乎要夺走了他的意识,他拽住了安云暄的衣摆,想说些什么,安云暄捂住了他颤抖而发白的嘴唇,哭着叫他不要说话了。 和辛越逐渐微弱下去呼吸相对应的是周围人高低起伏的叫声,他们看到见血了方才意识到这真的不是拍戏。 “都看什么!报警啊!救人啊!” 庄翊招架不了太久谢锦祺的攻击,他朝四周大喊,稀稀拉拉的好心群众上来用群众的力量制服了谢锦祺和为子暴走的安洪。 到警车与救护车赶来的时候,辛越已经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安云暄怀里,煞白的脸色与血红的衣物交相映衬。安云暄那一身西服西裤也失去了原有的颜色,她将辛越交给医护人员,警察确认了他们这些在场人员的身份,需要他们一块回警局配合调查。 安云暄泣不成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