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又或是在知道陆鹿所担心的问题时他恨不得一个电话打给他爸他妈,直接问清楚他们喜不喜欢陆鹿,他能忍住不这么干的很大原因就是如果他真这么干了陆鹿会杀了他。 “现在可以好好跟我去吃火锅了吧?”季让趴在方向盘上,眼睛明亮的看着她。 心情好的不止季让。 陆鹿知道他心里肯定又在臭屁了,她把手机还他,打开化妆镜,慢条斯理地补了个口红,然后抿抿唇,双手抱胸,很臭屁地说了句:“阿姨说了是让我好好吃饭,所以这话应该我问你,”她故意清了清嗓子,做出拿话筒的动作,“请问你愿意跟我一起吃火锅吗?” 季让垫着下巴,轻笑:“my?pleasure。” 陆鹿哎呦了一声,收起‘话筒’,笑道:“还说上洋文了,走啦,去吃饭,饿死了。” 火锅店内的装饰风格比较新中式,公共区域和用餐区域被屏风分隔开来,从门口进店上一层台阶,经过一小片的莲花池,池中雾气缭绕,朝四周弥漫扑散开来。 陆鹿和季让坐在了最里面的一张桌子上,两人一致选点了店里的招牌锅底和一份清汤锅底,菜品是陆鹿先选的,季让后补上。 招牌锅底是需要干煸炒香的,要等上一会儿,也有一些上菜速度快的小食,陆鹿跟季让调完蘸料回座位上就直接开动了,陆鹿本来还没觉得自己有多饿,直到有食物进肚子她才发现自己饿得厉害,一口接一口地往嘴巴里送。 她负责吃,季让就负责下。 牛肉入锅煮的时间掌握得刚刚好,软而不烂,鲜嫩可口,陆鹿说了句好吃,然后碗里几乎全是季让夹给她的牛肉,她夹了一半放进季让碗里:“吃完去哪?”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季让问她。 陆鹿不知道去哪,但她不想那么早就回去,她突然想起一个地方,季让家的台球馆,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季让的地方,说起来她已经好久不打台球了,手都生疏了,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划掉了,台球馆闭馆,这个时间叔叔阿姨还在看电影,要去的话肯定要钥匙,太麻烦人了,别家的话,开不开也不一定。 她摇了摇头,给不出答案。 季让提议:“要不要打台球?” 陆鹿看着他,眼神里充满惊奇,没有读心术,但就是这么心有灵犀。 季让没察觉到她细微的表情变化,只是将她脸颊上不小心滑落的短发顺到耳后,说:“我刚好带了钥匙,带你去玩玩。” “你这是早就规划好了嘛?怎么连钥匙都随身携带啊。”陆鹿说。 “也是临时才想到的。”季颜林今天把车开出去跟何莹约会了,季让今天开的是他妈的车,所以钥匙扣上自然也有台球馆的钥匙。 想去的地方决定好了,吃完饭季让就带着陆鹿驱车去了球馆。 地下台球馆的门头没通电,黑漆漆一片,从地面往下走,楼梯转角处接了感应灯,灯亮,四周墙壁上各式的桌球涂鸦也随之被照亮,大部分已经开始褪色斑驳。 记得季颜林上次装修找工匠粉饰墙面那会儿季让才进初中,看见人家师傅在白墙上勾勒大致轮廓,季让心血来潮地想试试。 季颜林不反对,就怕他调皮,走前特地再三叮嘱他别给师傅捣乱。 他没捣乱,特听话,拿着颜料笔跟着师傅有样学样地画了颗黑8,还有其他几颗球,只不过十几岁的年龄缺乏定力,季让画着画着就开始跑偏了,他在墙面的最角落席地而坐,画起了他喜欢的篮球,后来季颜林也没有将季让画的与球馆无关的涂鸦给抹去。 季让把对应的电闸拉开,漆黑的台球馆一下子就亮堂起来了,馆内很干净,年前关门的时候彻彻底底地打扫过,他只留了两盏长灯,空调打开,然后把门重新关上,在里侧上锁,防止有人过来碰运气。 码好球,季让抽了两杆比较顺手的球杆,递给她一杆:“试试看。” “切磋嘛?”陆鹿爽快应道,“那一局定胜负,打完结束。” “没问题。”季让顺口接下她的话。 由陆鹿开球,她弯下腰,目光集中,三点一线,白球蓄力击出,砰的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