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周。 他张嘴含住湿软淋漓的花唇,仿佛叼住了一支带露的夏芍药,无师自通地沿着滚落水珠的肉缝一路往上,扫过不住翕张的小洞,卷住那只柔嫩多汁的软豆,吮吸、咀嚼、品尝。 鸾声细细尖叫一声,激越时从喉咙未经仰制地发声,便像发春的猫,像被刺穿双翅的鸟,像牡丹垂死前哀恸的哭号。 他回想着那枚隋珠的形貌,美丽,丰腴,动人。 但这些淫艳的词气不该拿来形容明珠,而应该是一个人。 这个人就坐在他身上,弓起腰肢款款摇动。 浪打天门石壁开,涛如连山喷雪来,狂风骤雨,电闪雷鸣,鲛人甩尾游过天牝狂大的涡流,穿梭在龙骧长鲸般宏伟的船影下。 灵蛇般的舌尖舔开鸾声羞答半合的壶口,两片肉唇恹恹地打开了,余下的闻风而来,裹住这根擅入的不速之客。 它最初不得要领,只会笨拙地舔舐着缝隙里那一点最浅的肉,仿佛吃一枚饱满的桃子,桃皮轻薄,只是轻轻一吸,蜜汁就会从小口里成股成股地涌出。鸾声并在他身旁的小腿发着颤,眼神迷蒙,好像有一条长虫爬上了她的心尖。 他毕竟不懂太多,总是与最痒的那处失之交臂,直到她终于坐不住了,还要指点谢不周:“嗯……那里,再深一点,舔那里才舒服……对、对了,小神仙真棒。” 谢不周向来敏慧,床事也学得很快,鸾声不忘夸他,很快又被丢进无际欲海中沉浮。 情潮滚滚逆流而上,让她腿也软、心也酥,似乎有人一口咬住了她颤栗的心。鸾声被舔得称心适意,早早在他嘴里潮吹一次,包不下的春水从谢不周颊线上滑落,濡湿了外衫里衣,泄到地上去,洇出一点儿深色的水渍。 她抖啊颤啊的,爽得有些不知所以然,一块软嫩的肉被咬住了,她的心也被叼住了,噗通狂跳,震的她有点晕沉,却很快意,他真像严避愁啊,那天真无瑕的羊羔样儿,像极了,真是像极了…… 直到她合拢双腿猛然一并,花穴痉挛着吐出大股淫液,这样淫乱的情事才告一段落。 鸾声解了馋,眉眼还含着散不去的春情,扭过身来,伸出脚掌抚着谢不周腹下不知何时又硬挺起来的阴茎,用套着雪白罗袜的脚趾沿着茎身上下滑动,懒洋洋地,边抚边说: “小将军,你这根棍儿怎么这么热呀,快要烫坏我了。” “……我不知道。”谢不周勉强从喉头挤出一段话,“或许是我天生体热……唔!” 鸾声脚上的功夫是被严霜调教过的,现在拿来对付一个毛头小子,简直绰绰有余。 她站起身来,谢不周便半跪在她面前,鸾声一壁用脚踩着谢少将军涨红粗硬的鸡巴,一壁摸他解开了玉冠子的头顶。她想着在严府里撸那只看门黑狗的手法,将谢不周摸得胯下更肿胀几分,肉茎更疼,他眼神已经不太清醒了,也哼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懂用湿润发红的眼睛去哀求。 真真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儿了。 她于是怜惜起来,弯腰将额头对着谢不周的额顶,蹭了几下。 谢不周抖着性器射出精来,不慎污了鸾声的松花色绣裙,她解开不能再穿的裙子,丢到地上去。 上衣大敞着露出那对小而坚挺的鸽乳,她也不嫌害羞,问谢不周要摸摸吗,拉着他的手放在心前。细腻,丰腴,仿佛一捧小小的雪堆,乳尖顶着他的掌心,又像小雀用尖红的喙一下一下啄着他新生的肉肤。 “你真可爱啊。”她衷心地称赞谢不周,“你是我见过的第二喜欢的人。” 谢不周迟钝地反应过来,追问:“那第一呢?” “那当然是我郎君啦!”她快乐地大声说。 谢不周一惊,灵府地动般震晃,又失魂落魄起来,“……你有夫君吗?你已经嫁人了吗?” 鸾声说:“我有啊!” “那你怎么能……”谢不周抿着嘴唇,质问道:“怎么能做出这种轻浮的事?” “什么事?” 鸾声感觉好奇怪,想了想,总算明白了,不知怎的,便也难得失落起来:“这种事吗?原来你不喜欢吗?可是,不做这些事,我对大家来说又有什么价值?” 听完这番话,谢不周错愕地睁大眼睛,还没等他想清楚,鸾声就躲回了帘子后面去。他们一下子又变回最开始的距离,谢不周想追上去问清楚,但最终什么也问不出来。 远在宫城外的贺桑榆像是早有预料,叫人带被茶水污了衣衫的谢不周去更换干净的新衣,等他回来时,鲛绡后的姑娘早已不见了,只有纱帘空空荡荡,随风摇晃。 他有点后悔,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太和门落钥前,谢不周离宫,只带走了那件松花色的细褶绣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