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岔子,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子曾经曰过,大丈夫能屈能伸。谢萦赶紧对旁边的女生说:“我肚子疼去个卫生间,马上就回来!” 另一边,兰朔也已经看到了她。 兰氏发家已近百年,早在清末时就已经是一方豪雄,辛亥革命以后,兰朔祖上这一支去了海外经商,扎根在欧洲。最初是做资源行业起家,二战以后又借着马歇尔计划的东风进入重工行业,手里都是矿产和石油这样的硬通货,还有规模庞大的轻工业业务。 除了欧洲这一支,兰氏留在国内的人押对了宝,建国后虽然没混到多么显赫的份上,也在省政府里担任了要职。借着这层关系,早在九十年代时,海外兰氏就已经在为重新进入中国布局,与政府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参与了世纪末的许多重大工程。 到兰朔这一代,他们家族的现任家主是他的亲姐姐兰望舒。和这位叱咤风云的女执行人比起来,兰朔就要低调散漫得多,毕业之后就满世界地在家族企业里轮转。 兰氏版图很广,在宗教势力冲突的地区开油田,在独裁军政府手下挖镍铂矿,在第三世界国家修运河,这些年兰朔没少往这些战乱地区去,一直没有回欧洲核心管理层的意思。 直到他姐姐继任家主之后,家族的核心开始换代。大中华区是兰氏版图中举足轻重的部分,兰朔就这样开始常驻中国。 这样的身份,与会的官员商人们都很想与他攀谈一二,兰朔也一一应答如流。极其流利的中文和恰到好处的风趣让他很快成为了众人之中的焦点,然而打从走进酒店开始,这位兰先生含着笑意的眼神就在四处环顾着大堂,似乎在寻找什么。 谢萦匆匆说完,正打算拔腿就走,没想到不远处的兰朔举起一只手,似乎朝周围几人说了句什么,其他人停在原地,他居然径直朝指引台这边走了过来。 两人目光遥遥对着,谢萦心一横,毕竟只要区区十几米她就能拐进一边的走廊。没想到她还没迈出第一步,兰朔已经大步流星,只用了几秒钟就穿过了整个大堂。 她再走的话,如果兰朔追过来,所有人就都能看出来他是冲着她来的了。谢萦不想引起风波,只好停在原地,任他走到自己面前微笑着开口:“您好,能麻烦您带我去会场吗?” 什么意思,装和她不认识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谢萦下定决心要根据兰朔的态度来随时变换不同嘴脸,于是也礼貌地一伸手:“好啊,请跟我来。” 反正从大堂到会场最多只要五分钟,就五分钟不信兰朔能干什么,他总不能不去开会吧! 一路上了VIP电梯,谢萦刷了卡,电梯门关上,寂静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隔着半米礼貌距离,兰朔微笑着开口:“好巧啊,谢小姐,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你。你是来做志愿者吗?” 谢萦暗暗吸了口气,稳住阵脚,挑眉一笑。“是啊,兰理事长。怎么,你这是弃文从商了?” 兰朔面不改色:“我就不能两栖发展吗?” “能啊,社会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谬赞谬赞,”他话锋一转,“谢小姐今天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喝杯咖啡。” “我不喜欢咖啡。” “那吃顿饭呢?”兰朔从善如流,“论坛给你们准备了工作餐吗?酒店里就有一家不错的餐厅,应该不会耽误谢小姐多少时间。” “……可以倒是可以,”谢萦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不过兰理事长为什么要找我吃饭呢,是在三台村还没玩够吗?” ——在三台村,他被谢萦用呼救声骗进孙婆婆家里,后面目睹了种种恐怖诡异的事情却毫发无伤,她把他丢在原地扬长而去……这无非是一种无言的警告,告诉他,此番我留你一命,下次就未必了。 “玩够了,玩得印象太深刻了,所以有些事情很想向谢小姐请教,”男人却笑吟吟的,没有一点惧怕或者警惕的意思,“而且我也想好好跟你道个歉,毕竟我们之间好像存在一点误会,不是吗?”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在走进会场之前,兰朔不忘补了一句:“就今天会议结束之后怎么样,请谢小姐务必赏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