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宁醒来,浑身都带着挥之不去的倦意。 她下榻,脚刚沾地,就觉得双腿一软,滑坐在地。 是前几日被二哥折腾得太厉害了吗? 她说不上来,隐隐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只能扶着花几站起来,稳住身形走向镜前,简单为自己挽了个发。 大抵是儿时养成的习惯,她并不习惯婢女伺候。年纪尚小时,都是七哥在照顾她,后来长大些,便是她自己照顾自己。 镜中映出少女昳丽的容貌,虽有些疲惫,却不知为何脸色竟比昨日还红润一些。 昨日和六哥约定过的,今日要一道去清虚观中参拜。 然后,又可以见到三哥了。 想到这里,徽宁的心情好上许多。 她对着镜子抿唇,挤出一点笑意。 梳洗罢,步履匆匆走过前庭时,恰好撞到了迎面走来的宁致。 或许不能说是恰好,二人并不同房而睡,甚至并不住在同一院落,如今迎面撞见,只可能是他刻意为之,就是不知是他的意思,还是二哥的意思。 无论哪一种都令徽宁生厌。 他走上前,“殿下可是要去见六皇子?” 徽宁一挥袖子,与他隔开些距离,“与你无关,记住你的身份,不过是条狗,别来我面前晃悠。” 宁致却多问了一句,“当真不需要我一道随行?” 徽宁瞥他一眼,脸上已藏不住厌恶,“不需要,我看到你的脸就觉得恶心?” 即便被徽宁说了这样的话,他面上也没有流露出什么情绪,端的是那副温文尔雅的好气质。 宁致微笑,举起大袖朝她一礼,“那在下就不叨扰殿下了。” 轿撵已等候在门外,徽宁迈过大门槛,很快掀帘上轿。 徽宁掀起轿帘走进去,却发现里头已经坐了人。 身体本能颤抖起来,她转身想叫住离开的宁致。 “宁……”声音还没有发出,男人的手掌就捂住了徽宁的唇,将她一下子拉进怀中。 谢辞川的呼吸贴上耳廓,“别出声。” 徽宁点了点头,他才松开手。 “你来做什么?” 谢辞川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自然是因为想见你。” 他将身体僵硬的徽宁抱到大腿上,抚摸她的后背,眼底少见地流露出温柔,“明明很乐意和六弟出门,为何不愿意见我们?” 徽宁闭上眼,也不觉得这一次他会放过自己,“你分明清楚。” 二人面貌相似,骨子里的疯狂也十分相似,但也有些不同,四哥是赤裸的尖锐的癫狂,而五哥却像是毒蛇,以毒牙咬破喉管,将人紧紧缠住直至窒息。 “是生气吗?生气哥哥对你做了那样的事?” “那,在辞云身上扎的那一下,也要在我身上扎一下吗?” “会消气吗?” “你也可以恨我,像恨他一样恨我。” 他连连诘问,却引不起徽宁丝毫的情绪波动,这令他越来越烦闷,迫切需要做些什么来缓和二人僵硬的关系。 既已经是得不到的东西,干脆毁掉才更快一些吧。 他掰过徽宁的下巴,颔首要吻上,却被徽宁用手挡住了。 徽宁蹙眉,明确拒绝他,“不要。” 少女温软的掌心擦过唇瓣,一缕甜香窜过鼻息间,他眸光低暗,将徽宁按在墙上,复又吻了下去。 徽宁双手被他反剪在头顶,毫无反抗之力,这一次终于被他吻了个瓷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