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着忘机,表情依旧冷淡,眼里却是藏不住的热意。 突然,扎眼的红痕映入卫庄眼帘,星星点点的红痕印在肤若凝脂的肩膀上,无端让人觉得有几分暧昧。 “这里可有蚊虫?”卫庄的声音沉了下来,“大约没有,我随身带着驱虫的药囊,哥哥你被咬了吗?”忘机不解的看向卫庄。 卫庄扯过忘机,一只手捏住她另一侧的肩膀,一只手拇指来回抚摸着红痕,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还有越多颜色不显,已经很浅的痕迹。 忘机扭着身子,“痒,好痒,别摸了,哥哥。”语气中带着丝丝媚意。 卫庄声音压的更低了,“这些红痕哪儿来的。”忘机想了想,“我不知道,什么红痕呀?” 他强忍怒火,安慰着忘机,“没事,我就是问问。”替忘机理了理衣襟,“休息好了,我们就继续。”忘机乖巧的点点头,“好的。” 师哥啊,师哥,他竟然没发现盖聂的手居然伸这么长了,盖聂怎么能!怎么敢!卫庄咬牙切齿。 好不容易挨到晚饭,盖聂心想终于又能看见师妹了,迎面看见那二人,卫庄牵着忘机的手,他的表情冷若冰霜,浓烈的敌意好似要化为实体朝盖聂冲来。 盖聂皱着眉头,小庄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但是忘机的反应又十分正常,“多吃点,都是你喜欢的,这些日子我不在,你瘦了不少。”心疼之意溢于言表,“小庄,你也来。” 忘机洗了洗手,拿起筷子便开始大朵快颐,“谢谢师哥。” 卫庄冷冷地瞥了一眼盖聂,没有给出任何回应,走到忘机身旁坐下。盖聂心里一沉,他心思微动,不再说什么,坐在了二人对面。 卫庄盯着盖聂,冷厉的开口,“我想跟你谈谈。”虽然不解,但盖聂毫不示弱地回望,神色平静,“好。” “我可以去吗?”忘机嘴里塞着东西,抬头插嘴说了一句,“你乖乖在房间待着。”“你早点休息就好。”两人同时回答道。 “噢……好的。”忘机点点头继续吃饭,不一会儿,“吃完了,那我就先走了,师哥,哥哥,明天见!” 卫庄微微点了下头,盖聂则是回了个笑容,待忘机走后,两人都失去了吃饭的兴致,卫庄拿剑起身,“比一场。”转身就走。 盖聂沉默着,同样拿起佩剑,二人一前一后来到训练场上。 没有多说一个字,刹那间,两把剑就紧密碰撞到一起,他们毫无技巧可言地比拼着蛮力,两个人面对面不过十寸之余,谁都不肯放手,又忽然默契的向后退去。 纵剑,横剑,两人施展着自己多年所学,锋光剑影中,“铮——铮——”兵刃相接的声音越来越快,两人微微喘息着,“小庄,没有结果的,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盖聂先开了口,因为卫庄快输了,他想给二人一个台阶。 回答他的是卫庄愈发狠厉的剑法,“师哥未免太自信了。”如果是死斗,盖聂最多六成胜算。 眼看着卫庄有以伤换伤的趋势,盖聂沉声道,“她会伤心,尤其是你受伤。”还有我,但他理智的没有说出来,怕刺激卫庄。 话音刚落,二人向后跳去,卫庄心里生气,蠢丫头,被人卖了还不知道,还要被用来威胁他,他眉头紧紧皱着。 “你在她身上做了不该做的事,她还小。”卫庄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盖聂的脸色终于变了变,“我没有做过多的事。”顿了顿,“她能承受。”接着他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卫庄,“你是怎么知道的。”话语里充斥着浓浓的探究。 “别把我想的跟你一样!留在肩膀上,蠢丫头不懂,旁边的人倒以为是蚊虫咬的。”卫庄几乎是低吼了出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失态过。 盖聂突然低低地笑了,“她知道不是蚊虫,却没有别的反应,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接着如释重负地说道,“我还以为是她介意了,主动告诉你的。” 卫庄是何等心机的人物,自然一点就通,心下一震,“不可能!蠢丫头她——”的确,她根本没表现出半分在意。 盖聂的回答里带着隐秘的满足,“师妹不仅不介意,还很高兴,所以,我跟她之间的关系,小庄不必在意。” “如此在意,你究竟是在为师妹打抱不平,还是是在嫉妒可以与她亲密接触的我?”盖聂戳穿了事实,“你在用什么什么质问我?哥哥?你看她的眼神,越发像我了。” 卫庄捏紧了手中的剑,嘲讽到,“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师哥这么做,不怕违了你的君子之道?” “纵横家,谋者,诡道也。与她相比,那些虚名毫无意义。”盖聂淡淡的说道,“小庄,你不也就是想与我争她吗?现在,我是不是走在你前面了?” “好算计。”卫庄抛下这句话,深深看了一眼盖聂,带着翻涌的内心,默默想着,师哥,我跟你不一样,他对她,只是当作妹妹罢了……卫庄想到这里,运起轻功向忘机屋子略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