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可还满意?” “王上盛情,韩非自然感激。”时过境迁,在新郑的时候他可以随意,但在咸阳…他不能出一点差错,至少不能有没有把握的事,韩非拱手行礼的姿势十分标准。 “孤还是更欣赏你原来的样子。”嬴政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不必拘礼,只是摆摆手,“坐。” “许久未见了,韩非先生。”盖聂拿出玉壶,倒满叁人面前的酒樽,酒液气味霸道,甘美醇厚,显得方才宴会上那些酒都索然无味。 韩非深深吸了一口酒香,用揶揄的语气调笑道,“王上单独召见,原是为了分享这等佳酿。”既然嬴政都发话了,他也没必要再叁做出低声下气的模样,反倒让人轻视,“好久不见,盖聂先生还是这么神出鬼没。” 深邃莫测的眼神让人分辨不出他的心思,嬴政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长道,“尝尝。”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瞬间滑过喉咙,带来无穷回味,一下子就勾起了韩非的回忆,这仿佛…是双月酒,味道却更加浓郁,还有这酒杯,他的视线聚焦在酒杯上,紧绷的心神终于分出一丝给它——碧海珊瑚樽。 这是他的心爱之物,只不过,早就心甘情愿换给了另外一个人,而她不仅留下了东西,还记得他最爱喝的酒。 韩非眼神翻涌,骨节分明的手指下意识用力,紧紧握住空荡荡的酒杯,喉咙变得异常干涩,他看向嬴政和盖聂,“我可以…见见她吗?”韩非沉默地等待着嬴政的宣判。 像是从他的反应中得到了趣味似的,高高在上的男人眼中的笑意仿佛都多了几分真心实意,“她不想见你。”嬴政漫不经心道,“珊瑚长在海里,原是桑海的特产,那又如何呢?你瞧。”再珍贵也不是独一无二的。 哪怕是被嬴政安排到大殿中作为供人“观赏”的战利品,情绪波动也绝对比不上此刻的剧烈,摆在嬴政和盖聂面前的,赫然也是两樽珊瑚酒杯,这是在“暗示”他什么? “师妹曾对韩非先生和流沙有所隐瞒,不过她并非有意,也绝无坏心。”盖聂心平气和地说道,“过去的事情我替她说声抱歉,也请先生不要再执着。”念念已经收心了,所以不肯来见韩非,这样也好,由他们出面,省得有人纠缠不休。 念念不肯见他这种说辞,韩非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存在于黑白精神世界里的逆鳞也不相信,除非是她亲口告诉他们。?==================================================== 嬴政若无其事地问道,“念念,你不愿出现在人前,便不能参加宴会,可韩非已经到了,你就不想见见他?” 看起来好像是在替她着想,忘机瞥了嬴政一眼,她如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压根儿是把话说死的架势,要么参加酒宴,要么接过话,跟着他私下见韩非,实际上就是不允许她独自去找韩非。 忘机淡淡道,“见与不见,都没什么区别,那还不如清静些好。” 她很清楚,嬴政的喜爱来源于欣赏韩非的才华,可嬴政现在是实权君王,今非昔比,当韩非的绝世才华不能为王权所用,不能维护他的统治时,喜爱就会转变为忌惮,若是再加上有心之人的挑拨,那么结局不言而喻。 忘机眼眸微垂,以嬴政的占有欲,能忍受师哥的存在,已经是极为难得,她明面上不跟韩非有过多牵扯,是为大局考虑。 “是,念念一向喜静。”嬴政点头应下,得到满意答案的他勾起唇角,上扬的尾音难掩愉悦,“不会有外人来打扰我们的。” 真是连装都不肯装一下,忘机轻哼一声,“行了,忙你的去。” “好,这就走。”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