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珍珠耳钉不在了。 这对耳钉是她在一个杂志上看的,中间辗转联系好几个海淘才拿到,总共也没戴过几回。 她在座位附近找了一圈,又回想今天打车过来的一路上,最后作罢。 无论是掉出租车上还是路上,一个指甲大小的珍珠耳钉,她都无从找起了。 好端端丢了一个她耗费小半个月心血买到的耳钉,加上放学回去时山风四起,枯枝料峭,天阴沉沉冷得厉害,寒气直往心口涌,冷得她心情更低沉了几分。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热气把她瞬间包裹,好像噼里啪啦的小火苗在身上燃烧,冻得她身体发抖的寒意被剥离,她吐出最后一口白色寒气关上门。 “咚”的一声巨响,随着她关门的动静,从楼梯上传来剧烈响动,砸在地面的闷哼让张青寒瞪大了眼睛,心口也被动静狠狠撞了一下,迈下门口台阶往楼梯口跑。 看清眼前景象,张青寒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比刚才山间所有的风直面吹来还难看,垂在腿边的手微抖,惊慌地看向赵貉。 台阶下,赵貉滚落地面。 不远处,一个小腿假肢摔了出来。 张青寒看到他右腿下面空荡荡的西装裤,胸口被重重抓了一把。 外界只传他是瘸子,对于缘由讳莫如深,无人知他是…… “赵先生……”她立马去扶。 “滚!” 赵貉暴戾喊,疼痛让他脸上没了血色,脸庞上尽是滚落楼梯和假肢直接摔出撕裂肉|体的疼痛,额头青筋凸起,狰狞的脸上是压不住的疼意。 他狠狠打开张青寒的手,啪的响声回荡在死寂的房间里,张青寒冷白手掌瞬间浮起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掌印。 她脸也沉下,看着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起身又疼的额头起了一层薄薄虚汗,气喘吁吁靠上墙的男人,说:“你要是不想疼的更厉害,就不该拒绝别人的好意。” “出去!”赵貉急喘着,本就因为湿冷的天气疼痛的腿在直接滚落楼梯后,有更强烈和尖锐的疼痛在他断腿上肆意撕扯,他闭眼靠着墙,能够清楚感受到一道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落在那条截肢的腿上。 他扬手指向门口,“滚出去。” 张青寒不可能就这么把他一个人丢在这,这处木地板没有铺地毯,以他腿的情况,受一点的凉都是长久的折磨。 “我找柴明帮你。” 她转身要出去打电话。 “打消你的念头!”赵貉在她身后尖锐质问:“这种时候嘘寒问暖,趁机讨好,是要钱还是要人? “怎么,在我身上捞钱的心思还没歇?”赵貉讥讽地问,疼痛和狼狈让他比任何时候都刻薄:“有钱人也不是有人送上门就要,倒是你为了钱一点也不挑,连个残废都想扑上去。” 张青寒拨号的手停下,冷冷看他。 “叫人过来,你就带着你的垃圾给我立马滚出去!” “呵呵。”话到这种份上,张青寒也不再忙活,站在旁边抱臂俯视他,“怎么,怕人围观你的狼狈啊。” 她这么说着,视线却始终没有再往那条瘪下去的裤腿看过。 赵貉并不搭腔,只冷道:“滚开。” “当初是你拜托我答应你的请求呢,现在让我滚开就滚开,你以为我是你那听话的下属还是唯你是从的佣人。” 张青寒捡起摔了一米多远,撞在沙发凳腿上都多了一道印痕的拐杖,拿过去递给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