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订了婚事,要不是造化弄人……终归是罗敷有夫啊。” 董方奕叹了口气,时也,命也,就连他不也没想过,自己满含期待的婚姻会落得现在这个局面。 “哦。”张青寒语气戏谑又轻嘲:“敢情是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啊。” 董方奕:“可以这么说。” 张青寒没接话,对赵貉的感情史兴致缺缺,这么个老男人,没喜欢过几个人她还真不相信,不过这跟她也没什么太大关系。想到牛若男坚定的拒绝,她的烦躁情绪更浓,偌大的客厅无端的逼仄燥热,她和董方奕分开,自己出了大厅。 张青寒只在小的时候逛过几次园林,祁女士对这样的中式建筑很喜欢,她虽然不懂欣赏但是乐得有很少见到的妈妈陪她。 后来她一个人,虽然生活在苏南,但园林几乎没再去过。 她出去时,外面下起了蒙蒙小雨,女佣将早就备好的油纸伞递给她,张青寒撑着一把竹青色的油纸伞沿着长廊往外走,最后停在了一片山茶花前。 冬日湿冷,这花开的依旧艳丽。 张青寒吸了几口冷气才觉心情舒畅,懒洋洋的继续往前走。 绕过几座假山,赏了一处湖泊两片竹林,自己先迷了路,有钱人的生活真是奢靡啊。 她按着来时的记忆往回走,目光瞥到东边的四角凉亭时慢下。 亭下,赵貉背身而立,仰头看着檐外远处的圆月。 身旁,那个漂亮的女人换了一身牡丹红旗袍,提花牡丹的绣花纹路,削肩细腰,鼻腻鹅脂,海棠标韵,那袅娜纤巧的身姿,在靛蓝色月夜下有婉约媚丽的美。 她靠过去,在赵貉身边不知说了什么,面露悲伤,像是爱而不得的意难平不止一个人呢。 她嘲讽的哼了声。 在她面前装的人模狗样,一副刻板教条、遵规守矩的样子,背地里做的就是私会别人老婆的勾当。 张青寒抬了脚,没有听墙根的想法,毫不犹豫往大厅寻去了。 凉亭下,赵貉的视线从墙根晃动离开的身影落向身旁女人。 “明渊,我听闻你离了婚。”宁白安想起那个娇嫩单纯的女孩,“性情跳脱,与你不太相配,离了倒也是好事。” “是吗。”赵貉冷冷道:“她还小,是我当初走错了路。” “你还是这么心软。”总给别人开脱,往自己身上揽责。 赵貉嘲讽眼神落向她,对于她的形容,他感觉啼笑皆非。 心软? 已经没有人会这么说他了。 倒是有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天天骂他睚眦必报,小肚鸡肠。 赵貉尖锐冷漠的视线落在宁白安的身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有心与赵貉叙旧,今日他能来,她已经是热泪盈眶,即便他冰冷的和她记忆中的赵明渊全然不同,她也感动欣喜。 曾几何时,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眼前的男人,霁月风光,心性高洁,他是最对得起才明渊智这四个字的。 十二年不见,眼前的男人清冷的似乎不带一点欲|望,让她也不大看得懂他了。 “明渊,你这么心善的人,也不能原谅我……”她的话因后面传来的快速的咚咚脚步声停下,来人一点不收敛步伐,似乎一定要惹出动静打乱这里。 她诧异偏头,一个行动飞快的身影停在她跟前,扬手丢了手中的东西朝赵貉扔过去。 宁白安错愕看过去,赵貉已经接住了飞过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