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一样,需要依靠他递过来的垫子保持平衡。 听到这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立香沉默着梗着脖子和他对视,“……坐不起来,但也掉不下去。”她的手辛苦地支撑着即将变形的脊椎,死死按着堆起来的垫子,仿佛那是瑜伽砖而她正在艰苦的修行中。 卫宫掩饰性地轻轻咳了一声,手握成空拳遮挡着他上翘的嘴角,“我马上回来。” 他和立香都没有带很多随身行李过来,而且也没有把东西从箱子里拿出来,所以卫宫连续去了两个房间,都很快便收拾好了一切。 立香看着他把她落在浴室里的衣物迭成了整齐的一摞放在她身边,她强迫自己忘记里面的内衣——不成套而且不同色——借着他伸过来的手坐起来。 “现在开始工作?”她偏着头不和他对视,“去窗子边上的桌子吧?” “好。”卫宫也就不去提那两件轻薄的布料,他沉了沉身子,干脆直接把立香抱了起来,“做不完也不用着急,今天晚上早点睡,明天可以早起来做。” 立香整个人僵硬成了一团,好像第一次被带出家门的小猫,“……轮椅是按次计费吗?”她只能用这种幽默来打破尴尬。 “不是,但是很麻烦。”他说,把她放到某个椅子上之后转身去拿两个人的电脑,“你又没多重。” 抱起来,放到轮椅上,推个五米,又扶下来,好吧,是很麻烦……立香叹了一口气,心情沉重地接过了自己的电脑,“希望能快点好起来吧。” 他们两个对着坐下,交流了一下大致应该突出的内容,便闷头做起了自己的事情。打破这份纯然的工作气氛的是立香的膀胱,她忍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想通了早晚会遭遇这份窘迫。立香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她清了清嗓子,又哗啦哗啦地把电脑盖上。 卫宫微微抬头,被打扰的不满和疑问鲜明可见。 “我想上厕所。”立香说的很心虚,很没有底气,“还有……那个……” 卫宫已经绕过了小圆桌,把她半笼到了怀里,眼看着就要把她抱起来直奔厕所。立香索性心一横,“箱子里的棉条,麻烦帮我拿一根小的。” 卫宫停顿了,他慢慢退到行李箱边上,沉默着翻找起来。他很小心地不想惊动里面任何一个物件,但是立香还是看到自己装着换洗内裤的袋子被他拿起来又放下,还有她的另一件胸衣,也在卫宫指尖上短暂的转了半个圈又凋谢。 等他终于在层迭的衣物中找到正确的装着棉条的盒子,立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像是刚经历了异常痛苦而漫长的长跑一样。 她的声音细的像蚊子叫,“……谢谢,我自己拿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