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脸上。 那些商铺挨着最外面的公路,萧星淳一路小跑,目光急切搜寻,生怕他们结束关门。 谢天谢地,那些开灯的铺面里有药店。 她买完药出来,风比来时的势头更加凶猛。 但天边依稀有点点星辉朦胧闪烁,没有阴天,最起码不会有雨。 她揣着药往回走,寂静的路上只有一道歪歪斜斜的影子。偶尔有人家发出起夜的动静,也不过寥寥几声。 但就是有人要打破这份宁静。 一长串轿车从远处山区声势浩大地驶来,拐了个弯就到萧星淳身后。 她低着头满腹心事,动作不过慢了两秒,那车子就擦着她的后腰划过去,不知道是真的没看到人还是当她不是人,反正没有一点要减速的意思。 掠过她的车窗里露出一张线条精致的侧脸轮廓,她只看了个影子,后视镜碰上侧腰的瞬间,萧星淳一个闪身翻进了路基下方的草丛里,锋利的草叶扎得她皱起眉,那辆车开出去将近百米才停下。 “怎么了?” 后座上的男人睁开眼,揉了揉眉心。 微皱的眉头,似是不满被人吵醒。 “好像是个女乞丐被撞下去了。” 车后的路面上空无一人,司机回头看了眼,而男人并未回头,眼中浮现愠怒。 “我不是问这个。”他声音微哑,浓郁疲惫让眉眼间都聚集了一股黑气。他清了清嗓子沉声再次开口:“开稳点,我一天没休息了。” 司机连连说抱歉,漫长又刺眼的车灯很快远去,萧星淳摘掉身上粘得干草,骂骂咧咧地走回路上,一边走一边检查她的碘酒撒没撒。 还好药没事。 她的气稍微消了一点。 揉着被磕青的胳膊回到二楼,门口地垫的绒毛维持着她走前的原样,周围的土也没有被踏开。 检查周围的环境已然成了她的习惯,进到屋里看到时澈熟睡的背影才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好笑。 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其实再等等应该也没什么。 可是她不想等,更不想让他把忍耐当成理所应当。 最主要的是,她爱上了这个男人,想要他的一切。 这次,她很确定, - 她本想叫醒时澈,但想想又没那么做。 棉签沾了碘伏,轻轻蘸去上面的沙土,再一点点地将发白的组织蹭掉。 动作再柔也有痛感,即便是病中感知麻木,时澈还是睁开了幽幽的双眼。 带着睡意的眼睛清澈且迷离,只可惜维持得极短暂。 警戒一晃而过,待时澈看清了她正在做什么,那双眼又变得深邃。 “哪里来的?” 萧星淳吹了风,一道发丝沾在嘴边,有种风尘仆仆的气味。 游弋的目光突然停在一处不动,然后缓缓向上,望进她眼底。 那眼神暗流涌动,含着惊异,和快要耐不住冲出雾霭的欣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