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尴尬,除非真的很尴尬。 “你们聊,我先走了。” 檀晏溪听到她对着门口说话才意识到谁来了,但却依然不服不忿地撅着嘴。 “麻烦你这么远过来陪她,她最近很没意思。” 男人依然保持着一贯的风度翩翩和得体的笑容,萧星淳敲了下檀晏溪的脑袋,小声嘱咐她不要吵架,然后一个人出来,在街上慢悠悠地散步。 顺着马路的方向往前看,路的最尽头融入旷野。红彤彤的落日悬挂在建筑物一侧,正在慢慢地向着地平线沉没。 - 时澈站在一条灯火通明的街上,但面前的餐厅却黑着灯,在被热闹包裹的环境中安静地伫立着。 人来人往路过,少有人的眼神驻留,他等了几天,终于在人流趋于稀少的间隙,在二楼发现一道不同寻常的光。 “走。” 时澈踩灭了烟头,留下几个人看着前面,自己则带人绕过建筑从后门上楼。 餐厅还很干净,门窗关着,并没有多少尘土。主人离开多时,找了一个他自认为最好的时间过来,却还是碰上了人。 “带过来。” 人被带来的时候双手被反扣在背后,一个成年男性,身体蜷缩起来也不过将将能占据时澈双脚前的缝隙。 “你不是死了吗?” 时澈抓起他后脑的头发,强迫他往上看。 他看到了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头顶的冷光让高大的人影如同地狱生出的魔。 十天前,他伪造了一场车祸,假死逃出萧家的监视。离开M国前的最后一夜,他想把这里的文件箱毁掉。 但是他小瞧了时澈。 这个人让他失去了许多盟友,功亏一篑。 “你这只,萧星淳的狗。” 他仰着头,眼睛被仇恨燃烧得猩红。以为激怒时澈会给自己一个痛快,可男人的眼色并未因他的话而波动一分一毫。 “对,你说得对。” 时澈很认真地想了这句话。 “我就是她的狗。” 心甘情愿的微笑看呆了那人,他苍白的唇抖动几下。 “你不能杀我。” 时澈挑动眉梢,眼神忽然玩味,“我当然不能,因为你本来就是死人。” 那人的眼神短暂明亮一瞬,又彻底熄灭。 时澈是善于狩猎的高手,他对这种困兽没有兴趣。把人扔给其他人,自己往楼下走准备抽根烟。 “时澈!” 他听到那人大喊,因绝望而叛逆的声音嘶哑癫狂, 回过头去,那人正看着他,枪口顶着的额头有一圈红色。 “你不止是狗,还是婊子养的狗。” 男人顿住,平静的瞳孔激缩,大步走回去推开枪口,捏着对方下颌狠狠抽了几个耳光。 那人的嘴角和耳朵都流出血来,愣了几秒又开始大哭。 其他人不敢出声,看着时澈将枪管按进他的嘴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