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皇上,母后请安。”嫣昭昭福了福身,朝坐在上首的皇帝与太后见礼。皇帝衣襟也有些凌乱,眼下乌青严重,面色也有些苍白,瞧见她后蹙着眉不满地别过头去,丝毫不理会。太后神色肃然,一双锐利的眸子扫过底下那两个妃嫔后,又落到嫣昭昭身上。 太后眸色缓和了一分,“起来吧,赐座。” 嫣昭昭乖巧地应了声“是”后,便端坐在了下首的位置。 “皇后,你才是这长官六宫的后宫之主,这等内宫之事该由你处置才是。”她看了一眼底下跪着的妃嫔,语气更是肃然了几分。“昨夜,这两个贱妇勾引皇上,让堂堂一国之君竟在这佛门之地中做出戏二女的荒唐事来,实在该死!” 太后视线落在嫣昭昭身上,“可事情却没有如此简单,今早太医在案桌上的酒壶中查出了大量的媚药,想来就是因为这种腌臜之物才让皇帝一时失了分寸做出这等事来。皇后对此怎么看?” 嫣昭昭义正言辞道:“在皇宫用这等下作之物来邀宠实乃大罪,既会损伤龙体,更有失皇家颜面。”她故意如此道,果然下一秒便见太后脸色难看了几分,可她话里意思着实无懈可击,只能按下这口气。 “臣妾认为,当务之急便是先找到这下药之人究竟是谁,随即发落了便是。此等妃嫔决不能再伴君侧,以免做出再损害龙体之事来。” 这事在后宫中其实再寻常不过,即便太后不找来嫣昭昭,此时她亦可以随手将这两位嫔妃给发落了,甚至不用审问,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可太后却故意将她找来处理此事,美其名曰她掌管六宫,可实际太后不过就是要她来当这个恶人将皇帝的宠妃给发落,这样即便皇帝心中不满也只会愈发厌恶她,却丝毫不会影响他们二人之间的母子情谊。 太后果然一日既往地,绵里藏针啊。 要用她时,不惜用些下作手段也要她向皇帝邀宠,好让她早日生下名正言顺的皇子,日后再给太后添上几分荣耀。不用她时,便将她弃之敝履。 嫣昭昭敛起眼底那抹嘲讽,侧头看向那两位跪着的嫔妃。“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给皇上吃如此下作腌臜之物!” 悦嫔身子不受控地一抖,旋即将头埋得更低,丝毫不敢与在场任何人对上视线,生怕会被人给瞧去了她眼底的心虚之色,做出一副与她无关的姿态。 可嫣昭昭又岂会放过她,厉声问道:“悦嫔,昨夜皇上是否去的你房中?酒壶亦是你房中之物,你作何解释?!” “不、不不、不是的!”她连忙否认,一切来得突然,她根本未来得及处理那壶酒,现下成了把柄扣在太医手中,她根本百口莫辩。可她决不能承认此事乃她所为,事情闹至此,她要是认了便是离死不远了。 “嫔妾、嫔妾冤枉啊!酒是膳房准备的,嫔妾根本不晓得那酒壶中有媚药,就算给嫔妾一千、一万个胆子,嫔妾也不敢做出有损皇上龙体之事啊!求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明鉴啊!” 悦嫔一番话便轻而易举地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一旁的颜贵人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也忙落泪叫屈。“要说冤枉,嫔妾才更冤呢。半夜时分,皇上命公公来接嫔妾前去侍寝,嫔妾欣喜不已,本想先行准备一番,可公公说怕皇上等急了,嫔妾便只来得及换了件衣裳便跟着公公走了,试问......嫔妾又有何时间去准备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啊......” 她重重磕了一个响头,抬眸泪眼汪汪地朝皇帝看去。“还请皇上彻查,还嫔妾一个清白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