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恢复过来。”毓敏呼出一口浊气,整夜未眠瞧着亦憔悴不少。“昨夜奴婢喂了太后娘娘几副安神汤,皆无甚起效,娘娘还是整夜梦魇,无法安歇啊!” 嫣昭昭轻拍了拍毓敏姑姑的手背,“姑姑宽心,母后福泽深厚,菩萨定会保佑母后,让她早日康复。”她并未将太后应是中毒一事宣之于口,她只觉,现下是一个极好的时机。 “母后现下如此,不方便让那些个奴才们瞧见,殿内母后信任的也唯有姑姑一人。不若,本宫来为母后侍疾如何,这样姑姑也无需如此劳累。”嫣昭昭特在此时提出侍疾来,便是想着借此事接近太后,趁着她现下神志不清的模样,问出当年隐秘之事的真相。 “这如何能行?”毓敏闻见嫣昭昭此言,话里虽说着如何能行,可那眉眼分明柔和下来,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亲厚赞许,显然心中的极愿意的才是。“皇后娘娘乃是中宫,这点事情怎敢劳烦娘娘亲自侍疾。” 嫣昭昭得体一笑,一举一动皆是温顺谦卑。“本宫虽是皇后,可更是母后的儿媳。正因如此,本宫才更该为母后侍疾,唯有母后福寿安康,前朝后宫才能真正万福金安。” 一番话说得恭顺得体,毓敏不由对嫣昭昭更满意了几分,更是觉得太后并未看错人,她确实很有皇后之仪,是最适合坐上皇后之位的人。 她连连额首,不由对她更恭敬了些。“皇后娘娘能有如此孝心,想来太后娘娘亦会倍感欣慰。” 嫣昭昭轻笑,瞧见她眼底下的乌青,体贴道:“毓敏姑姑昨夜亦未能安歇吧,不若先行回去歇息一会?” “奴婢还要伺候太后娘娘服下安神汤,岂能安歇。”毓敏一整晚未眠,早已倦得不行,可她又不能完全放下心来让太后娘娘与嫣昭昭同在一殿中。 “姑姑辛苦,可姑姑若是不趁着此时安歇,入夜后母后梦魇又犯,姑姑可能兼顾得来?”嫣昭昭径直拿过毓敏手中捧着的药碗,“姑姑且安心歇息,本宫会伺候母后服下安神汤,若母后再梦魇,本宫自会差人唤姑姑一声。” 闻言,毓敏面露犹豫,显然是心动了。她岂会不想回去安歇,只是现下太后如此模样,随时都会说胡话,若是那些个关于先帝与宁贵妃的旧事被嫣昭昭给听去怕是不好。 可转念一想,即便被她给听去又如何?嫣昭昭是大盛皇后,宁贵妃与她毫无一点交集,先帝更是已然驾崩。即便那些事被她知晓,她亦不会将其宣扬出去,只要她还想坐稳这皇后之位,便只会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思及此,毓敏亦松下一口气来,应承,“皇后娘娘体恤,奴婢感激不尽。既是如此,奴婢便恭敬不如从命,先下去歇息一会儿,若是太后娘娘有任何用到奴婢的地方,还烦请娘娘唤奴婢一声。” 嫣昭昭笑意更深,“这是自然。” 毓敏恭敬朝她福身一礼后,便下去歇息了。殿中只余嫣昭昭与太后二人,她并未将安神汤喂给她喝下,反将殿外候着的碧落喊了进来,在她耳畔轻声说了些什么,待碧落出去后,她不紧不慢地端坐在软榻上,呷了一口热茶,等着碧落回来。 好半晌,她没有等来碧落,却等来了谢辞衍。 “你怎么在这儿?”见到谢辞衍的瞬间,嫣昭昭满眸不敢置信,又看了眼殿门,确认外头没人后才压低嗓音道:“此处人多眼杂,要是被人瞧见你了可怎么好。” 谢辞衍却丝毫不在意,眉尾轻挑,“不是昭昭让碧落去将我寻来此处么?” 她下意识反驳,“我何时让碧落去将你寻来了,我只是让她去寻你要一个物件罢了。” 谢辞衍不可置否,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现下,你要的人与物件都一同来了。”他勾了勾嫣昭昭纤细的指尖,“主要是,我想昭昭了,所以才特意过来一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