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怎么这样热? 像置身在蒸屉里,热量全部被闷住,再灌回四肢百骸,更旺地烧起来。 明明视线深处,纱帘在窗前轻轻摆动,可夏风怎么没能吹进来? 小腿在皮质沙发上跪平,汗水从毛孔里渗出去,在他扶她起坐时粘连着,几乎叫她吃痛。 连得更深的是那处,似要凿进她身体里,永远密不可分。 咬唇才勉强扼住吟哦,偏偏他使坏心地舔开她的唇,撬开牙齿,非逼得她出声。 呃、啊—— 要逃。 他却将膝盖抬起,身子滑下去,更被禁锢。 要哭。 脸上早湿了,泪水,汗水,也有他的,混在一起。 总之都是咸,还有湿。 可喉头窜出的气,却没一点水分,嘶哑极了。 渴。 怎么这样渴? 埋在风沙里上千年的老树,枯败透了,竟然还能活着,树根扎进黄土里。 再深、再深一些,或许有水源。 不能、不能再深了,深处是火山。 停、别—— 夏绯按住周时肩膀,却无济于事。 他耸身不停,毛茸茸的脑袋蹭在胸前,低头便看见深深的眉眼和分明的下巴。 最是个不爱说话的人,怎么却能如此敏锐地,用唇舌翻阅出她的愉悦? 然后分散至每个神经末梢,欢舞跳跃,歇斯底里。 口不能言了,耳不能听了。 目唯所见,是墙角一方暗暗的夜灯,也燃成一团夜火,火苗随她动作窜动不安。 提醒她尚在人间。 太多了,已不能承受。 要颠倒下去,只好将手插进他后脑,发根划过掌心,汗津津的,有些扎手。 周时抬眼。 闷不作声,又是两团火。 再燎上她。 不敢看。 夏绯捂住他眼睛,却在他唇舌迎上来时贴紧。 热气渡给他,他却比她更热。 只好躲开,他目不能视物,仍凑过来要亲吻,身下凿得急。 要叫出声时,她再吻他的唇,他发狠似地啃咬,她便再躲开。 夏夏? 他重重喘着。 耳根一热,心尖也软,伸着舌头舔了舔他喉结,他追上来,却茫然地只吻住空气。 手掌底下他蹙起眉毛又舒展,却没将她手拉下来。 是乐意陪她这游戏。 夏绯这时候想起来,一刻钟或更久之前,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时,明明是打算回赠他。 怎么又叫他掌握主动? 必然要抢回来。 下身仍被困着,便反诸在他唇上。 不叫他吻。 你、你听话点—— 要驯服他,声音却哑得不像话,听起来便没甚么威慑力。 他却顺从,或假装顺从。 将她在腿上颠了颠,落下来进到深处,她难耐地摇晃身子时,停了下来。 问:这样呢,听话了么? 夏绯哼吟一声,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只是不肯叫他得意,两只手并用地更加捂紧他眼睛。 他乖巧了两秒,握着她腰的手松懈开,摊在沙发上,任君采撷的模样。 她顶满意,凑上去赞赏似地亲了亲:唔,这还差不多。 他唇角勾了起来,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 她舔上去,有点咸。 一声闷哼,周时肌肉颤了颤,手下意识抬起来扶住了她的臀,终究没掐紧,只是难耐地揉。 人坐得更挺,由她弯着身子舔下去,再勾住硬挺的两点,嘬紧吐出来,留下个青紫的印子。 一股莫名的满足感,是只能她作祟的手段,他使不到她身上。 于是更加猖狂,咬回他锁骨,也留下印子,然后到左肩。 周时肩筋一跳,身体骤然绷紧了。 别—— 轮到他抗拒,她自然不依。撑起身体起落了几番,深处用力收缩吞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