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事后悔不已。 陆九霄又是一声叹息,执起汤勺舀起了一勺玉米甜羹送进了口中。 那羹汤已经是放凉后才拿过来的,槿清知他夏日里吃不下热食,特意放凉了方才拿过来的,也就是待汤羹冷却的时候里,清风拿着簪子找上了槿清。 那玉米甜羹甚是清甜可口,毫无甜腻之感。 一碗汤羹下肚,陆九霄的气已经全然消散了,他想去找槿清道个歉,却又拉不下脸来,又有着醋意作祟,陆九霄忍住了这个念头,抓心挠肝的等待到了就寝之时。 就寝之时方才一到,陆九霄便急匆匆的回了卧房去等着。 槿清照常的出现在了陆九霄面前来为他宽衣,服侍他就寝。 陆九霄看着槿清娴熟的为自己宽衣解带,脸上毫无波澜,全然看不出她有着委屈伤心之意,麻利的如同在例行公事一般。 陆九霄心中一凛,有些难受了起来,槿儿仍是只将他当做主子吧,若非如此,他方才言辞那般过分,她如何不同他闹?竟然还是一如往常一般的过来伺候他,丝毫没有不满之举。 想到此处,陆九霄的眸光黯了黯,硬生生的将那道歉的言语咽回了肚子里。 待服侍着陆九霄躺上了床,槿清便告退出去了。 这一夜,二人又是双双辗转反侧齐齐不能入眠。 陆九霄仰面在床,双手交迭枕在脑后,满心满眼的忧愁:槿儿啊槿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槿清不比陆九霄好上几分,她抱着被子侧身而躺,脑中不住的重复着陆九霄凶她的那一幕,满心满眼的委屈,他这般对待自己,她是想同他闹,却又觉着自己没资格…… 蓦的,槿清睁大了眼,结合着那日聘漪姑娘的事情,陆九霄同她所说的那番话,她隐隐的猜到了陆九霄可能是在吃醋…… 可那又能如何?槿清的眼眸黯然失色,且不说他二人身份悬殊,那玉簪是清风托她交给霁月的示好定情之物,交给陆九霄成了什么了?且她如今也不能同陆九宵直说,因着清风还未通霁月挑明,还不知霁月的心思,尚且要她保密…… 想到此,槿清又是好一阵憋闷,索性扯过被子蒙住了头,强迫自己睡觉。 翌日,槿清一如往常那般的照顾着陆九霄的日常起居,亲手为他做些个开胃的吃食汤羹。 陆九霄亦是一如往常那般,只吃得下槿清做的饭食,只是二人之间除了些必要的言语之外便从不多说其他,隐约间多了一份微妙的尴尬。 唯一生了变化的是清风被陆九霄赶去做了劈柴的粗活儿了。 一直到几日后,陆九霄发现了清风送槿清的那支玉簪戴在了霁月的头上,此场风波方才得以平息。 清风不明所以的被罚去做了粗活儿,又不明所以的被调了回来大加赏赐,清风作为此次事件唯一的吃了亏的,真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很。 陆九霄翻滚的醋意得到了平息,他开始后悔那日同槿清发了脾气,事情真相大白,陆九霄觉着自己若是不道歉,也太说不过去了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