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清回到了家中,便将买回来的物件儿一一搁置了起来,收拾罢了,便将包袱中的医书拿了出来。 自《伤寒论》到《内经》皆是槿清的父亲留下来的。 望着这些医术,想起了爹娘,槿清忍不住湿了眼眶。 槿清父亲的医术了得,她自幼跟着耳濡目染,父亲瞧着她颇有天赋,自她识字开始便要她背医书了。 回忆罢了,槿清吸了吸小鼻子,翻开了医书,将呼之欲出的眼泪强行压了回去。 一整日,槿清都在家中埋头苦读。 一整日,陈九霄都在街头巷尾各处找寻。 黄昏时分,槿清的肚子叫了起来,她这方才察觉到自己竟已是读了一日的书了。 她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到逼仄的小厨房里热了个炊饼,就着酱菜草草的填饱了肚子。 原本槿清是想继续读医书的,但吃饱了便不自觉的犯困,槿清便拿出了银针,打算拿自己练一练针灸,也能顺便提提神。 天色渐暗,槿清起身燃起灯盏后重新坐回了小圆桌旁。 桌上放着几本医书以及她方才拿过来的药箱。 槿清打起了几分精神,将银针取出,放在灯盏的火苗上灼了灼,对准自己虎口处的合谷穴,正欲下针,就听得门外一声怒喝:“何人在此鬼鬼祟祟?!” 槿清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手中的银针一偏,竟扎在了手背上,疼的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忍着疼痛,槿清将扎错了位置的银针拔了下来。 那喧闹声甚大,似是好几个人发生了什么冲突。 槿清急忙放下了手中的银针,起身将门窗检查了一遍,确认其都是闩好的之后,整个人都倚在了门板上听着外边的动静…… 惹出这场骚乱的人正是陈九霄。 彼时他骑着高头大马,已是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闲逛了一天。 天擦黑的时候,他不知怎的,又鬼使神差的骑着马行到了落英巷尾。 那巷尾处不正是槿清赁租的居处吗? 陈九霄一下马便盯着槿清屋子那紧闭的房门,又不知怎的,又觉着此处有槿清的味道……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门扉,莫名的觉着槿清就在这屋子里,一瞬间,他心下竟升起了想要去敲门的冲动…… 陈九霄觉着若是唐突敲门,未免太过失礼…… 于此,陈九霄的心里陷入了纠结。 就在他左思右想,摇摆不定之时,那巡夜的衙役盯上了他。 那群巡夜的衙役例行巡逻,行至此处就正好发现了紧盯着槿清门扉不放的陈九霄。 那巡夜的衙差不识陈九霄,竟将他当成了欲行不轨的歹人,于是便有了将槿清吓到扎偏了针的一声怒喝。 面对那来者不善的几名衙差,陈九霄起初并未打算亮明身份,便只是解释了自己并非有什么恶意。 但那衙差不信,非说他是歹人,要拿他回去,且不由分说的便对陈九霄动起了手。 那衙差的恶语相向本就让陈九霄颇为动怒,现下还对他大打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