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过石阶,槿清入了白清观,抬头竟与陈素仪与陈母迎面碰头。 陈素仪一见是槿清,有些惊喜,急忙招呼道:“袁御医,你也来上香啊!” 槿清认得陈素仪,便点头回应,继而寒暄道:“陈大娘子近况如何?” “已是好多了!”陈素仪急忙道:“可多亏了袁御医与聂御医费心。” 饶是她不说,槿清也看得出她好了许多,比之叁个月前胖了些许,且面色红润,没有一丝倦态了。 槿清微笑了笑,言道:“分内之事,陈大娘子不必挂怀。” 又略略寒暄了几句,槿清便与陈素仪在白清观门前分别了,她径自前往大殿上香去了。 陈素仪挽着陈母的手臂,继续向观外走去。 陈母方才看了槿清一眼,莫名的竟觉着她有几分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忍不住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袁御医?” “嗯。”陈素仪点头道:“女儿的身子能调理好,多亏了这两位御医呢!” 陈母听罢,面上愁容不减,倒也没将觉着槿清眼熟的事情放在心上,而且叹气道:“如今你这边的日子是安生了,你哥哥那边可是为娘的一块心病。” 那日看诊,乃是陈素仪夫妇二人的问题,但陈素仪的丈夫不想让陈素仪被人说嘴,便让聂淮嗣与槿清对外只称是自己有病,而绝非妻子有病,送来的药也都说是给自己吃的,陈素仪虽日日躲在房中偷偷喝药,倒也免了许多闲言碎语。 陈素仪的婆母知晓了是自己儿子的问题之后彻底安生了,再不敢提那纳妾之事,对陈素仪的态度也好转了起来,生怕陈素仪为此事嫌弃她儿子一般。 如此,陈素仪的日子舒心了,又有聂淮嗣的汤药调理,如今已是全然都好了,只等她相公何时也调养好了,二人便可孕育子嗣了。 今日是十五,陈母为着陈九霄的婚事,也为着给陈素仪求子,便唤了陈素仪来了白清观上香。 陈素仪听罢了陈母的抱怨,言说道:“我知道母亲心急,可是哥哥也不能总住在军营里啊!这如今他都在外住了半年了,闲言碎语早都飞满天了,我看哥哥是不会先低头的,若是母亲想保住颜面,还是向哥哥低个头吧!” 陈母一听,当即不乐意了起来:“我这做娘向儿子低头?哪有这个道理?” 陈素仪急忙解释道:“娘,不是让你真的低头,你就同哥哥说先前你不知道他不喜欢邓姑娘,只是想着让他回家见一见罢了,再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以后也好方便帮他留意着,如此这般给他个台阶下,不就成了。” 陈母听罢,没有言语,心下却已经认可了女儿的说法。 言说间,母女二人已是来到了自家马车旁。 陈素仪扶着母亲上了车,自己随后也跟了上去。 陈母虽然认可了女儿的提议,但总不能贸贸然的跑到军营里去同陈九霄说这些话吧?得寻个合适的机会才行…… 又等了几日,陈素仪将这个顶好的机会送上了门。 她有喜了,正是槿清诊的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