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嘴,摇了摇头,“那些攻击都是朝你去的,我没有受伤。” “既如此,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这里太危险了。”卢郅握住虞娘的手腕拉起她就要离开。 虞娘被他拉着迈出脚步,目光却放在自己蜷缩的手上,她又看向卢郅一如往常的背影,沉默不发一语…… “等一下,卢郅,你的香囊怎么不见了?”虞娘突然叫住卢郅,指了指他腰间位置,腰带右侧只剩一条断裂的丝线在微微颤动。 “不过是个香囊,丢了就罢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天就要黑了。”卢郅显出前所未有的着急,看着暗沉天色紧皱眉头。 虞娘心里此时却掀起轩然大波,那可是她送给的卢郅的香囊,当初卢郅又是拿印章相换,又是百般哀求。现如今……丢了就丢了? 虞娘不动声色抽回自己被牵着的手,缓缓摸向后腰处放着匕首的位置,以衣袖作掩,将银光利刃,掩埋在宽袖之下…… // 在银光落下之际,卢郅及时回神,横剑一挡,与利刃碰撞在一起,发出极为清脆的响声,一朵朵刀花在虚空中绽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又是手起剑落,一剑破万发的气势。 剑气在四周震荡开来,威势惊人,逼迫着对方接连后退。 卢郅眼睑轻抬,眼中杀机毫不掩饰,手腕反手一转,带着长剑一个回旋又是一个重重劈下,长剑如芒,一声轻嚓,对方的利刃就掉落在地,而卢郅的剑,已经架在对方的脖子上了。 “卢郅,你这是做什么?” “那你又是在做什么,趁我不备,想要取我性命。”卢郅轻蔑一笑,眼中杀意丝毫没有消退。 “你误会了,我是想要帮你。” 卢郅又是嗤笑出声,“你以为顶着这张脸,你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是假的?” 清泠的嗓音在此刻显得异常凉寒,卢郅声线微哑,“若你是真的虞娘,我这条性命自然予你予取予求,可,你是吗?”最后叁个字轻飘飘地传出来,如冷泉浸透身体,打得对方一个激灵。 ‘虞娘’收起假意的表情,正肃神情说道:“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我是哪里出了破绽?” “哪里都是破绽,你的伪装,拙劣得可笑。”卢郅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虞娘的一言一行,早已深深刻在脑海,便是有一丝不对劲,卢郅都能很快察觉出来,更不用说,虞娘可从来没有叫过他——将军。 便是要他做什么事情,从来都是颐指气使的命令,可从来没对他撒过娇。 想到这,卢郅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笑意,他亲手养大的女孩,可不是暖房里娇滴滴的花朵。她是生长在高山之巅,最耀眼的那棵雪莲。 卢郅不再与她废话,长剑推出,穿胸而过,假‘虞娘’甚至来不及求饶,就彻底咽了气。 战场上向来讲究速战速决,他还与她说了这么多,已经是给她机会了。 卢郅跨过她的尸体走了出去,循着当初的记忆望向天空。果然,一轮红月高挂枝头,似乎注意到卢郅的注视,两侧的乌云开始缓缓向中间汇拢,试图遮住那早已无处躲藏的红月。 // 虞娘刻意与前人保持着距离,正常回应着他的问话。 在即将踏出道观的一刻,虞娘身子一扭,轻呼出声,摔倒在地。“卢郅,我脚好像扭了。” 卢郅立刻回过身,见虞娘屈起双腿跌坐在地,哀呼不止,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之色,又立刻被焦急掩盖。 “怎么摔了,伤到哪了?” “刚刚地上有个坑,没注意就摔了,卢郅,我脚好痛。”虞娘泪语盈盈指着不远处地水坑控诉,“我走不动路了……” 卢郅心疼的对着脚踝处查看有没有红肿的地方,虞娘则是小声抽泣,怯怯地对卢郅道歉,“我给你添麻烦了……” “胡说什么,我看了,没有红肿的地方,这样吧,我先背你走,你的脚应该一会儿就会恢复了。” 卢郅背过身蹲下,示意虞娘赶紧上来。 虞娘眯了眯眼,握紧手中的刀柄,对着卢郅说道:“那我上来了,卢郅,你可不要把我给摔了哦。” 在身体即将接触到的那一刻,虞娘手起刀落,对着心脏位置狠狠扎下,直直扎穿了对方心脏。 郎君教过她,若是实力悬殊,就一定要学会暗地潜伏,寻找时机,然后——一击毙命。 对方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头,就被虞娘推了一把,重重扑倒在地。 确认对方没了气息后,虞娘一个眼神都没再施舍给这个‘卢郅’,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脚踝,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转过了身。 这个‘卢郅’刚刚一直在把他往外面带,外面肯定不对劲,指不定设了什么陷阱在等着。 回头望向散发着幽幽蓝光的走廊,虞娘迈开步伐,向‘卢郅’刚刚出现的地方走了过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