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模糊,他盯着看着里面隐隐约约的人影,过了半晌,他躺在充满花香的大床上等着她。 被子是酒店特供的,不同的是什么有她的味道,房间里有她的痕迹。 他像一个偷窥别人相爱的小偷,疯狂的吸取枕头上的芳香。 水声戛然而止,他睁开了困倦的眼,全身血液随之逆流,他心里也没由来的紧张起来。 男人坐起身,随手抓了两下自己特意做的发型,整理好胸口的领结,身着那的沉稳的黑色高定衬衫,两个眼紧紧盯着那道身影拐了个弯出现在眼前。 两人四目相对,在空气中炸出一道看不到的电流。下一秒寂静的房内响起她刺耳的尖叫,薛天纵心一颤,大步流星上去捂住他的嘴。 唯被他用蛮力压在床上,她拼了命的将双手挡在胸前,鼻息间男人的手掌心充满刺鼻烟草味和一股清香,她张开嘴对着他的食指咬了下去。 男人闷哼一声,看着她的眼里布满执拗,“你别叫,我就松手,你也不想祁少爷回来看到咱俩在一张床上吧!” “卑鄙!”她松了嘴,身上所有力道消失的一瞬间她就躲的远远的。 如她所说,他的确是个小人。男人看着她,唯躲在桌子后面露出一双受惊的圆眼,那样的眼神刺痛他的心,满含打量,畏惧,警惕,不再像以前一样布满稚嫩的爱意。 “我们谈谈可以吧。”他摆摆手,说着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扔在一旁,扯过桌旁的凳子坐下翘起二郎腿。 “我不会接受和祁将夜共享你,因为那样就亏了。你也不可以和他结婚,毕竟我有的是他的把柄,到时候害的他落马,你要和他做世人,唏嘘的对象?” “凭什么?!”她怒喝,睁着眼瞪着他,“你就会用你的身份你的特权去打压欺负一切你看不顺眼的人,你要我死才满意吗!” 薛天纵听着刺耳的话身形一愣,他顺着她的话继续拱火,“有特权不用,王八蛋。” “你明知那样我会恨你一辈子!”她咬牙切齿,碍于男人的胯下之辱,还是忍了不将平板砸在他身上。 “恨我。”他自嘲一笑,喃喃自语道,“那也比把我当做陌生人好得多。” “你到底要干什么,还不走我报警了!” “这酒店都是我的,你报呗,看警察来的快,还是你电话被掐断的快。”他无所谓的说。 “我要,你和以前一样对我。”薛天纵站起身朝她走来,每一步都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和冷意,“我要你,离开他。” “我们以前在圣帝也很好啊,我每次都抽空去找你帮你解决麻烦,我只是结了婚,并不代表我不能爱你啊!况且迟早我都会离婚,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唯怒目圆瞪,一把推开玻璃朝着他怒吼,高楼外风很大,吹乱她的发和男人的衣摆。 云朵灰蒙蒙,狂风吹进不少雨滴落在她胳膊和脸上。薛天纵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她的威胁并没有什么用,他依旧迈着步朝她身边走来。 “你以为我不敢!”她轻笑一声,平静的扫过他,转身扶着窗户双脚踩在上面,只是还未来得及纵身一跃便被大惊失色的男人揽着腰拉了回去。 “你疯了!”他将她抱在怀里,拉上玻璃隔绝喧闹的冷风和后怕。 直至此刻他的手臂依旧在颤抖,指头破皮的地方往外流着血。唯只是挣扎着,从他怀里翻了个身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薛天纵防备不及,玻璃破碎的闷响和头部的刺痛接踵而至,他不用摸都知道,热血顺着他的眉骨和鼻梁往下流。 他忽视痛到眼前发黑的感觉,圈紧她哑着声音俯身靠近她的唇,“我告诉你,任何人都不能将你带走,爱你的是我。你以为祁将夜是什么好人?一个能力和资历都不如我的人,又凭什么能拥有你!” 清脆的巴掌落下,他的几滴血被扇到了玻璃上,在他的余光中明晃晃的往下流,凄美又怪诞的视觉盛宴。 男人瞳孔凝视她,还好,没有弄脏她的浴袍。 “他是不是好人和你没关系,不要曲解我的话。我们的一切前尘往事早在分道扬镳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只是你对现实的不满,所以那段记忆成了你的执念。当你选择对我做出那些事,我们早就回不到以前了。以前的意义不是回忆,而是成长。我的存在只是你的不可得罢了,你确定这还是爱吗!这只是不甘!” 她太悲愤,积压已久的话脱口而出,脖颈上的动脉突突跳,一字一句都在凌迟他的心,“而你,是我人生最大的败笔!我宁愿从来没有遇见你,那我也不会变成一个要终身服药的神经病!” “你太可笑了,薛天纵。”她后退着,冷眼凝视他一滴滴落在掌心的热血,像红宝石项链一颗颗坠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