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珍娴脚像生了根一般矗在门口不肯动,她心里发怵,该不会真想秘密处决她吧? 蒋芳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我如果要干掉你,刚才在牢房就动手了,何必折腾这许多?” 也对。谭珍娴自讨了个没趣,灰溜溜地跟在她身后走进屋里。 “坐那。”蒋芳指着一张审讯椅命令道,一如既往地对她没好气。 谭珍娴自知理亏,也不敢多问,乖乖听从她的指示坐下来。 没想到蒋芳竟上前将椅子的隔板放下来锁好,谭珍娴这下起不了身了,“喂!这是干嘛?” 她也不理她,板着脸自顾自走了出去并带上门,徒留她一人坐在黑暗里满脸莫名。 “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屋子里突然有人说话。 “哎哟夭寿……”谭珍娴魂都吓掉了,她拍着胸脯压惊,努力想看清谁在那儿,奈何四周黑洞洞的一片。 但她认得这个声音,是那个腹语男。 怎么每次跟他见面都这么惊悚呢? 她无端就有些冒火,“你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是叁头六臂还是青面獠牙,见光会死吗!” “目前还不便坦白我的身份,等日后时机到了,你自会知晓。” 他这么平和,倒让谭珍娴有气无处撒,只能僵硬地拨弄了两下头发掩饰尴尬,“你们既然这么神通广大,在敌人的腹地都能进出自如,那么快把我弄出去,我在这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卓君尧明天会来接你。”可能是用腹语的关系,他说话还是很简短,几个字几个字朝外蹦。 “我为什么还要跟他走?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你背叛了我们。” “背……”谭珍娴一时气短,“背、背叛的话,不就更不应该让我再参与其中吗?” “给你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继续埋伏在卓君尧身边,我们需要得到他们的战略部署计划。” 谭珍娴听见这难如登天的任务,表情好比囫囵吞了一个鸡蛋,眼乌珠都要瞪出来了,“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办不到!” “你可以的,他现在很信任你。” “这根本就不是一码事,”谭珍娴烦闷得不行,“你以为他是吃素的吗?” “……怎么说?” “这还用问吗?他年纪轻轻便威名远播,城府心机绝非常人可比,又怎会是那种见色忘利的平庸之辈?否则你们一个二个的为何如此忌惮他,他不会这么懈怠的。” 竟惹得他一声低笑,“你倒挺看得起他。” “我看得起……”谭珍娴觉得自己多言了,在友军面前这样夸赞敌将似乎不妥,于是干脆耍赖道,“反正我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