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乐了,什么生草画风,他以为得是白雪公主啥的呢,顿时兴趣蹭蹭上冒。 其实也不怨他绞尽脑汁才想出白雪公主的故事,自己压根没正经听过什么睡前故事,别人家小孩看绘本的时候他忙着把自制“树枝枪”捣其它小孩脑门上,别人家小孩爸爸给孩子讲故事的时候他爸妈忙着叩神拜佛让连家小祖宗消停些。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他哪有时间分配给这么温(无)情(聊)的事上! “然后三只小兔子拉完了,小灰兔拉的是圆的,小黑兔拉的是长条的,小白兔拉的是三角形的。” 这会子连云周快笑岔气了,身子又往你的方向拧拧,忙说后来呢后来呢。 “然后那两只小兔子特别好奇,他们问小白兔'小白兔小白兔你怎么拉的粑粑是三角形的呀?'”你模仿两只小兔子尖细的语调有模有样继续讲,然后又粗声粗气切换小白兔的语调:“因为我是用手捏的呀。” 短小无厘头的故事,但好像长在连云周的笑点上,哎呦哎呦揉肚子,直呼牛逼。 你为这名观众的高昂捧场搞得莫名害羞,等他笑声小点你清清嗓子问他要不要听你唱歌。 “唱呗,我听着。” 你们俩人不合时宜寻欢作乐,虽然被皮带绑着手脚但此时连云周竟有些乐不思蜀,他刷新对你的认知,心想这小姑娘真够好玩的,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要是再早点你就能认他做大哥,臭味相投的情谊势必让小区每只小鸟都只能提心吊胆下蛋。 你并没有什么好嗓子,也不是愿意自信上台展示自己的人,提出此举也是脑子一热,当然和他的捧场脱不开干系,你现在很放松很开心。 快活可爱的一首小情歌,你唱得很慢,哑着嗓子别有一番温柔。 “……悄悄地在心底?说一万遍我爱你?爱你……” 连云周撑着脑袋,艰难抻直手指勾帘子,借着月光描摹你的轮廓,小小一只,他的心突然变得好软好软,像是有只小猫正在他心上可劲踩奶,他有一股摸摸你头的冲动,验证你的头发是不是跟猫毛一样毛绒。 “再唱一遍。”他别扭补充:“很好听。” 你察觉到什么,心有灵犀抬头。 明明隔着浓厚的暗,连云周却觉得你们就是在四目相对,他被击中了,杀伤力不大但后劲十足,你唱着唱着睡着了,但是他怎么都睡不着。 睁眼闭眼都是单曲循环那一句“我爱你?爱你”。 真是要死了…… 这栋房子只有你熟睡。 赵月桥的身影出现在门缝中,紧紧握着门把手不肯离开,他听到动静后立刻上楼,每上一步台阶都让他无比生气,想当亡命鸳鸯是吧,他不介意成全你们死在一块。 但是你们死也不能埋在一起! 荒谬幼稚的念头本不应该出现在他的逻辑中,可他偏偏就是这么想了,怒火中烧,来的路上足以让他用自己的揣测填补你会说出什么计划。 无非是打晕他或者降低他的警惕性。 真是天真过头。 可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只想着逃跑?他比庸俗乏味的男人要完美一万倍,态度强硬不行,软化语气还是不行,到底要怎么才能乖乖听话? 打开门,但你们两个聊得正欢,并没有察觉到危险。 愚蠢,这样的警惕性还想逃跑,要逃到哪?他床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