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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好痛


怎么处理的来着。

    她回忆着,一拳就冲男生面门砸去。

    “谁准你这样的耶?我们是可以这样的关系吗?”

    “禹河跟班啊…这是要我重新揍你一顿,签订新的奴隶条约吗?”

    那时与现在一字不差。

    无论是十五岁,还是现在的十九岁。她都这样果断干脆反击了。

    罗禹河早有预料,身体往后仰倒,躲过了这一击。

    他半躺在沙发另一边,捧着肚子大笑,他笑到力竭,头埋在靠枕里。

    声音透过靠枕传出:“颗颗颗颗,老大你怎么又当真了,超搞笑。”瓮声瓮气的。

    “……”

    “我们认识快十年了吧,怎么还是跟班…”

    “以后把我当朋友吧,看在我手受伤的份上,答应我吧?”

    金希不明白他突然闹什么,也或许有所察觉不愿意深究。

    “是朋友,很久之前就是了。”

    她抓着他手上的手,用空闲手的手指挑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医用剪刀插进绷带与肉的缝隙间,很快就将绷带剪落。

    “哇,真的?”语气中带着惊喜。“老大你居然会说这种话?!”

    罗禹河的头从靠枕里猛地抬起来,激动地抓着她的肩膀:“那我是你第一个朋友来着,怎么办,受宠若惊了。”

    眼底有什么晶莹的东西一闪而过。

    毕竟在金希眼里,拳头没她大的都是跟班。

    金希打个哈欠,拿剪刀的手投降似的悬在半空,避免他一惊一乍误伤到。

    “啊…,是啊。”

    “所以你要更用心对待我的话才行,不然我会伤心耶。”

    “颗颗颗你还担心这个啊?”罗禹河拿过她放在沙发上的手机,腾地将头躺在她的腿上。

    “你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严格执行的颗颗。”

    粗粝的脏辫磨砂着大腿,金希低垂着眉与他对视,金色眸底晦暗的神色一闪而过,闻言扬眉轻笑。

    “是啊,你这辈子都要听我的。”

    伤口并不深,只是刀口太长显得吓人。她抓着他的受伤的手放平,动作迅速而果断,先是用双氧水清洗伤口。双氧水接触伤口时,立即起了白色的小泡泡。

    罗禹河不由得龇牙咧嘴:“疼疼疼,哇……!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并没有理会他的抱怨,用钳剪夹着纱布擦拭掉干掉的血迹,用绷带一圈圈缠上。

    “去把这个乞丐头发拆掉,我讨厌。”

    罗禹河的视线从她的脸移到颈侧的痣,语调笑嘻嘻又轻飘飘的:“这是老大的命令吗?”

    无论是金希讨厌的发型还是故意受伤的手,都是吸引她注意的手段。

    很奏效,不是吗?

    金希伸手推开躺在身上的人,站起身拍了拍被枕皱的中裤。

    “不是命令耶?”她歪头看他。“只是我讨厌。”

    “……”

    “好了,逗你玩呢。”罗禹河将身体靠在沙发上看着她。“都逗过你了,肯定要拆掉。”

    他们交谈间,有人从外面进来,“哒哒”的拖鞋声不绝于耳。

    金希扭头去看,发现对方竟是住了一个多月也碰不上几次面的郑孝智。

    郑孝智穿着件中年黑夹克,身上还挂着“请多多支持”的红色绶带。

    他显然没想到会碰到继女与她“男朋友”约会的场景,憨厚老实的脸上露出真切的诧异。

    “孩子,带朋友回家玩?”

    “啊,是啊我要送他回家了。”金希冲他弯唇一笑。

    该死的废物,看到这种东西心情都不好了。

    罗禹河咽了咽口水,也不是第一次见家长了,还是莫名会紧张。

    他掩了掩衣服,将拉链拉到最顶端。凶狠混不吝的脸上露出乖巧:“伯父。”

    金希没好气打了他头一下:“走了。”

    罗禹河捂着头跟在她身后。

    玄关换鞋时,罗禹河很自觉低下头去替她穿鞋。她看了眼他的头顶,抬起头时恰好与偷看的郑孝智对上了视线。

    她冲他招手,扬眉咧唇露出个恶劣的笑:“看什么呢叔叔,快点工作才能替我收拾烂摊子啊。”

    最后四个字她并没有说出声,但光看口型就能看出她在说什么。

    “废、物、东、西。”

    什么事情都办不到,还白白害她搭进去那么多钱替他拉票,看了就来气。

    心好痛。

    郑孝智脸上闪过不属于朴实男人的算计与阴狠,他回想起订婚前和上一次与金信秀的交谈。这孩子的确叛逆。

    心里的想法千回百转,面上依旧长辈姿态十足,笑呵呵挥手回礼。

    “叔叔会好好工作的,让你这孩子担心了,是叔叔的错。”

    金希懒得再搭理他,这时脚上的鞋子也已经穿好,她抬步就往外走,罗禹河连忙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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