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坐下了,过了会儿,似乎是觉得只有酒不行,风烨又大展身手去炒了几盘小菜,拿了几碟花生米,香得底下的江兰催破口大骂:“你们放开我!我不回乾坤城!!” 云闲和姬融雪坐在一起,船前位置实在狭小,众人的手臂腿脚都靠在一起,难得没有落雪,一轮圆月挂在天边。 姬融雪突然道:“只可惜,即墨姝不在。” “嗯。”云闲试着去喝了一口,那酒估计是锻体门特产,呛到差点冲破天灵盖,浓度太高,她咳道:“我想,再过会儿,就可以见到了。” 姬融雪看她,“你怎么知道?” “预感。”云闲理直气壮道:“我的预感很准的。再加上,她肯定也想我了。” 祁执业受不了:“你能不能用词不要这么粘糊?” 云闲改口:“我的预感很精准。” 祁执业恼火:“不是这句!!” 要是在平时,薛灵秀肯定得阴阳怪气几句“你看不惯别人就闭嘴”、“恼羞成怒了”云云,但他平日里喝惯了南界风花雪月的各种梅酒桂花酒,当下没有防备,一口进去,现在冲的说不了话:“……” 这是酒??这是拿来浇伤口的吧!喝这个有什么意思?? 乔灵珊觉得薛道友脸皱的很好笑,但她不太敢笑,使劲往里憋,风烨拍了拍她,善解人意道:“你可以装作在笑我。” 乔灵珊一看,风烨喝了两口,现在整个人从天灵盖红到肚皮,宛如一个悲伤红薯:“哈哈哈哈哈哈!!!” 宿迟在边角驻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警惕着周遭风险。 云闲有心想看他出糗:“大师兄,你喝一口。” “……”宿迟无奈地喝了一口,云闲就看他喝烈酒跟喝水一样,面不改色,不由拉长了声音失望道:“怎么这样?没意思!” 宿迟垂眼:“那要什么有意思?” 云闲说:“你脸都不红一下吗?” 宿迟道:“我脸红你不是经常看么?”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云闲差点噎住,逗人不成,自己的耳根也开始涨红起来。 太平嘴馋道:“我也想喝……给我一口呗。” 云闲冷漠:“小孩子喝什么酒。” “死云闲!!我明天就要回剑阁!!”太平要酒不成,耍赖撒泼死命尖叫:“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就这个态度!!!” “……” 众人都心知肚明,姬融雪所来是何事。姬融雪也明白众人明白,只是话题转了三百回,绕了七十次,都在说此前好笑可乐的趣事,愣是一个字都没拐到正题上来: “我的天,江奉天前辈那个演技,比云闲还烂!我是真没想到!” “那个,你们还记不记得合欢宗的梁笑前辈……她身上真特别香,我到现在都忘不掉。” “灵珊,这话幸好是你讲。要是别的人,我就要说变态了。” “这酒到底是什么品种?喝惯了竟然感觉尚可入口。” “谁再骂秃驴,我一拳……过去……” “……” 酒过三巡,众人果真没一个是能喝酒的,全都醉的东倒西歪、千奇百怪。风烨是第一个不胜酒力倒下的,躺在乔灵珊脚边呼呼大睡,浑然不知天地为何物,乔灵珊也醉的两眼迷瞪。薛灵秀下去醒酒了,祁执业越喝话越少,宿迟去了船尾继续守夜,甲板之上寒风呼啸,云闲和姬融雪还坐着。 云闲说:“怎么越来越热了。” “这是烈酒。”姬融雪晃了晃手中的酒壶,若有所思道:“我也是第一次喝。” 云闲吭吭哧哧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好喝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