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入名册,妙手门下所有商行从此不与其交易。” 妙手门旗下商行遍布各行各界,□□一下,恐怕什么东西都只能偷偷摸摸去黑市搜寻了,除非搬迁出南界,否则必然会受到极大影响。 “理由呢?”黎沛道:“用什么理由?” “正如诸位所说,现在说后患无穷,只怕他们不会信。”黎建业道:“不管会不会信,妙手门绝不能让这东西继续扩散流传,必须在此时采用雷霆手段——如果非要找个理由,那便是,盗用我派徽征,所以,直接销毁。” 黎沛道:“我也同去。” 薛灵秀道:“同样。” “……”云闲道:“我们定会倾力相助。” 金丝银草仍在风中舒展摇曳,黎愿手中玄铁制成的折扇生疏一晃,咔哒一声掉到地上。 一声轻响。 另一头,一双柔若无骨的白皙手掌将地上的黑白棋子拾起,媚烟柳道:“圣女,该是去见教主的时候了。” 牛白叶道:“教主唤你。” 听外头水声阵阵,还有丝竹管乐之声,足下地面随着河流微晃,魔教众人的驻扎地竟然便是一艘毫不起眼的画舫——或许它很豪华,处处精细,但在河畔停着十几艘同样豪华的画舫时,它也变得黯淡无光了。 即墨姝棋盘对面并未坐人。她拈着白子,专注地看着棋盘。 若是在场两魔,有一个是懂棋的,只怕都会笑出声。 看来魔教确实不教文化课。即墨姝不仅一□□爬字写的鬼斧神工,这棋盘也是乱糟糟得别开生面,若是让薛灵秀看到,可能会当场无法呼吸。但她独自倚在窗边,自己与自己对弈,黄昏洒落在她侧脸,竟然还真有那么几分高人之意。 这臭棋篓子,就只有她自己能和自己玩了。能和她棋艺平分秋色的,应该也就一个云闲。 只是云闲不在,她也只能如此。 媚烟柳见她不吭声,又催促道:“圣女。” “知道了。”即墨姝起身,“我现在就去。” 她穿着平常,和身侧路过的魔教之人差别甚大,一路向最深处走去。 最深处的船舱设有阵法,即墨姝垂眼,咬破指尖,黑色血液滴落在阵眼处,阵法诡异波动几下,将她瞬间吸纳而进。 船舱内,没有人,而是空荡荡的,昏暗一片。唯一的光便是最中央的那道佛像,只不过上头染满黑气,佛面狰狞,一副入魔之相。 即墨姝站立不动,道:“教主。” 那诡谲的声音像是在耳边响起,带着笑意:“即墨,你回来这么久,倒是终于办了些实事。” 即墨姝不言,它继续道:“我正愁,要怎么将那群孩子给引过来,没想到,你倒是会替我分忧。虽然手法粗浅,但是有用,便是好办法——你那么了解她们,对吧?” “教主。”即墨姝道:“有什么吩咐,直说吧。” 蚩尤低低笑起来。 它的笑声说不上难听,甚至很好听,只是听着让人浑身上下都难受。笑了半天,它语气陡然一变,阴冷道:“即墨,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自然知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即墨姝面无表情道:“所以,我不是按照你说的去做了么?” “你觉得,把她们叫来,可以阻止我?我有时真的想不明白,你究竟哪里来的信心。”蚩尤当真不解,“我养育你十几年,你认识那些人,不过短短一年。你也要学人族那些低劣毛病,等着被害死么?信任,情谊?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即墨姝指尖攥紧。 她并没有表面那么云淡风轻,潮水般的不安在心中起伏。 “实在想养宠物,我不会阻止你。”蚩尤放缓声音,又道:“其他人,无所谓。云闲,必须死。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即墨姝艰涩道:“我……不会。” “不会?什么叫做不会?”蚩尤冷然道:“我不是没教过你如何杀人。” 即墨姝依然沉默。 蚩尤道:“还是说……” 即墨姝抬眼:“可你没教过我,要如何杀一个不想杀的人!” 冥顽不灵,蚩尤恼怒道:“你!” 空气凝滞,即墨姝额角缓缓渗出汗珠,胸口那道无形的黑线又在牵扯,五脏六腑都刀割似的疼。可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