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迟问是问了,还要将她身上亲眼看过一回才放心。 云闲兀自在那想,想了老半天,脑袋水差点烧干,最后说:“想不出来,那我就乱猜了。” 宿迟:“你要如何乱猜?” “真相只有一个!”云闲道:“现在只有蒋星摇还没出现过,那便是他了!” 宿迟:“……”原来是真的乱猜。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哦。大师兄你跟他是朋友,我这么猜忌他,你会不会不高兴啊。”云闲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毕竟蒋长老人还是挺好的,我这么猜他其实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 宿迟拍拍她衣角上的灰,示意她站上自己的剑,回程:“你还怕我不高兴么?” “怕啊。”云闲踩到他剑上,“嗯?”了一声:“你这剑怎么也不穿剑鞘,光秃秃的不大好看。” “…………”宿迟还能忍:“能不能不要再说剑鞘了!” …… 两人清晨出去,将近黄昏才回来。 回来时,乔灵珊正坐在那百无聊赖地看小报,见云闲从外头走进来,立马起来:“怎么说?怎么说?” 云闲隐约觉得“怎么说”快要顶替风烨的“就是就是”成为小队新一代口头禅了。 她没先回答,而是道:“薛兄和祁道友呢?” “他们出去调查,带着江山一起。”乔灵珊不满地鼓嘴:“你先跟我说又没事。天天管这两人干什么!他们两个现在出去都不带我……” 乔灵珊又开始了。她每次想一同出去,就是不肯张嘴说,薛灵秀还能揣测出她的意思,会记得问她要不要同去,祁执业那袈裟都能被偷的,还会看人脸色?更何况现在剑阁璎珞带着队在城里,薛灵秀多半是以为她要和璎珞一起,上次只见了一面,他不知道乔灵珊和璎珞之间的关系比较微妙,信息差一叠上去,多余的体贴产生了。 “我不是想管,只是人齐了,我只说一次就好。若是不齐,我还得多说两次,这样很浪费口水。” 云闲的解释很诚恳,乔灵珊的不满减轻不少。 不过云闲的口水还有什么可以浪费的价值?除了睡觉,半个时辰要她不说话都是奢望。 “下次你不要跟他们一起了,免得还得花心思缓和气氛,毕竟他俩肯定吵架。”云闲说,“要是风烨还在就好了,他最擅长这个。” “是啊。”乔灵珊道:“也不知道风烨现在在干什么?” 可能在苦练琴曲,云闲此前记得风烨说过,他不想待在琴坊,就是因为同门里有个小天才跟他相同年纪,可厉害了,坊主最偏心小天才不喜欢他……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 宿迟让云闲把外衣脱下来给他拿去洗,云闲和乔灵珊对坐着等了半天,还是没等到人回来,旁边倒是来来走走了几桌客人,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哇你们看见没,城北那儿有只熊在跟人打架啊!打得好猛,把驯兽师都给打了!!好多人看热闹!!” 云闲一听,直乐:“哈哈哈哈!!还有这种事!” 乔灵珊也乐:“现在的马戏团也太不行了,这么给人看笑话。难道是山里刚抓出来的黑熊?” 那客人更乐:“那个熊不是黑色的啊!黑白色的,我也是第一次见,看起来真怪,别不是给染色了吧?怎么还往丑里染呢?” 云闲和乔灵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两人火速御剑去了城北,远远就看到好大一圈人在围观。江山硕大的黑白色毛屁股正坐在一人身上,那人被泰山压顶,差点呕出一口老血:“喂!!没有人管管吗?!你们就看着这熊打我?!!” 可能本来还有人想管的,但看着那边一大堆横七竖八躺着的人,也没人敢管了,只能在旁边戳戳点点: “谁让你没事嘴贱说人家丑的?” “被熊打你还好意思说出口!仙都白修了!” “我说它丑没让它亲自打我啊?!”那人眼泪狂飙:“那不该是驯兽师的活吗?!那边那个!!你管不管了,你的熊要打死人啦!!” 云闲一看他指的方向,薛灵秀人影不见,只留下一个满脸锅底黑的祁执业,她不由想,那你该庆幸只是熊打人,要是驯兽师打人,可能伤得会更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