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挂饰记忆深刻, 是因为觉得星星小鱼的形状挺漂亮,还会发光。 蒋星摇灵光都已然握在掌心,劲力吞吐,随时要打上她的胸口了,听闻这个称呼,却骤然一松:“你是谁?为何叫我长老?” “我是云闲。”云闲嘴上好似亲昵,实际上手如铁箍般没放下来过,“为何失踪这么久?剑阁给你传了这么多消息,全都石沉大海。有人都怀疑你已经死了。” 蒋星摇道:“正是因为此事与剑阁无关,我才不想将你们卷入其中。” “……”听这口气,云闲纳闷道:“那你方才跑什么?” 蒋星摇:“你追我我肯定要跑啊!” 云闲:“你不跑我就不追你了啊!” “好,停了,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乔灵珊气喘吁吁追上来,道:“此地人多口杂,不适合在这儿说话。云闲,你不是还有一事没说么?先回客栈吧。” 一说“先回客栈”,蒋星摇视线往外瞥,又有想趁隙离开的架势,怎料云闲就防着他这招呢,手下一紧,跟押送犯人似的,把人就这么一路带回了客栈。 “……” 回去一看,宿迟正在独自一人晾衣服。云闲那灰衣服饱经沧桑,现在被又搓又洗了一通,乔灵珊才发现那原来是件白衣。天呐! 云闲见他背对自己那精瘦的腰线,突然有种莫名的想法。虽然大师兄看起来相当高岭之花,但实际上非常“居家”。 主要在于,不管天崩地裂,他似乎都是一副安然不变的神态,哪天就算外面下了刀子,他也只会冷着脸过去先把衣服给收起来。 见了蒋星摇,他也没什么多余的神情,而是点了点头,道:“回来了。” 云闲:“嗯。其他人呢?” 宿迟:“都在房内。” “麻烦大师兄把他们都叫下来。”云闲说,“我有事要说。” 蒋星摇本来还不情不愿的,见宿迟在那做家务,眼睛都差点瞪出来:“不是……你就让他做这些?” 听蒋星摇的语气,想来宿迟的身世在他那也不是秘密了。颇有种杀鸡焉用牛刀的感觉,毕竟宿迟上一任主人用他砍蚩尤,这一任……不对,什么这一任?云闲你在想什么? “我没有让他做。我哪里敢!”云闲振振有词道:“是他看不下去了,才做的。” 也不知这两者究竟有何区别。 宿迟和蒋星摇没什么旧好叙,也不寒暄,两人的相处方式向来如此,蒋星摇早就习惯了此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格,现在看宿迟没事就给云闲削苹果,又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不是吧!他是看出来有情劫不错,但这两人看起来……两人都不像是会找道侣的样子啊! 江山被人说丑,玻璃心碎了一地,现在躲在兽戒里不肯出来,此前消失不见的薛灵秀和祁执业一齐从楼上走下,看到这个陌生人,齐齐愣了愣。 云闲:“坐吧,先坐下再说。” 众人皆围桌而坐,宿迟又设了个与此前相同的隔音阵,然后在云闲的示意下,从储物戒中将东西取了出来,平铺在桌上。 二人之前祭坛一行,他将壁刻剐了下来,用灵气镇住,看上去依旧栩栩如生。当然,这壁刻不是什么要紧画面,云闲自他拿出此物的第一瞬,便去观察蒋摇光的神情。 蒋星摇也同其余人一般,露出了困惑不解的神色。 薛灵秀道:“这是祭坛内的东西?看上去像是小孩刻的,笔触随意,还有,这旁边是什么字?” “从祭坛内带出来的。”云闲道,“字也写的模糊,看不大清楚。” 薛灵秀观察的是字,蒋星摇注意的却是壁刻上相貌诡奇的哀喜傀儡,他不由道:“这是什么?” 云闲道:“傀儡。”大概是你的祖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