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冷就夹紧一点。” “……”云闲还是那句,“灵珊,不要性骚扰。” 琴坊在东界的祭坛前一守就是足足两月。 期间,剑阁诸人几乎倾巢而出,只留下云琅、被关在密室里编草鞋的六长老和零星十几个管事弟子。护宗大阵总要有人驻守,如果宗门有什么不测,掌门必将是守到最后一刻的那个人。 江山非但没有了大园子,就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成日驮着云闲四处转来转去,找寻东界是否有魔族残存的踪迹,但说来奇怪,不论是怎么找,就是没有。 仿佛蚩尤当真转了性,铁了心要等自己养好伤了才愿意出来动弹,但拖的越久,局面就越对人族一方不利,云闲无法预料到它下一步要做什么,只能等待时机。 这一期间,云闲久违地收到了来自北界的两封信件。 第一封收到时,她看到那“尊敬的狗狗剑大侠”几个字,竟然还有些恍若隔世——此前,她还特别在意自己的雅号究竟是佛狗狗还是狗狗剑、又在大侠榜上到底排到了第几名,有没有压着仲长尧,但自锻体门初见蚩尤以来,她就无暇顾及这些了。 废话,四界都快被叠成豆腐块了,还管那什么大侠榜! 云闲才看了两三行,便跟乔灵珊说:“这绝对不是大小姐写的。” “你怎么知道?”乔灵珊也凑过来看了会儿,幽幽道:“看上去更像是铁蛋的语气啊,大小姐平时说话都是能少说就少说的,怎么可能会问你吃饭了没有。” “应当还有第二封。”云闲这么说完,隔了两日便收到了意料之中的第二封狮毛信,还是一样粗糙的草纸,内容言简意赅,果不其然,北界的祭坛也出现了,唯一的好消息是,似乎现在正被掌管在锻体门手中。 “仲长尧还在北界?”乔灵珊不解道:“他现在代表的究竟是他自己,还是刀宗?” 云闲此前在北界的时候将柳昌笼络他的那把碧水剑给折了,也不知道现在仲长尧与刀宗的关系如何。但他要登门拜访,想必不是出于私交。 两人坐在江山背上,宿迟在旁不远不近地跟着。 为了保护他的隐私,云闲还没和任何人说过他变成剑的事儿,但她不说,宿迟也不说,两人心照不宣……其实云闲还是挺想知道大师兄在试炼之地以外的地方能不能变回剑的,这样便能够实现将他绑在裤腰带上四处走的愿望了。 薛祁二人虽没有明说,但身为宗门弟子,如今事情变故至此,又怎能不回宗门一观,只是这一去来回便要十几日,祁执业先回了西界,紧接着便是薛灵秀,现在二人还没有消息传来。 两个月了,四处都没有消息,云闲本就没有多大耐心,更何况现在即墨姝还在蚩尤手中,只有那颗随身携带的魔石仍在闪烁,代表着她至少此时性命无忧。 江山“嘤”了一声,云闲垂头,道:“累了?累了便回去休息吧。” 现在祭坛被琴坊严防死守,四界中涌来的那些少年修士知道自己讨不了好处,便回去了不少,至少现在街道之上来往人流比前段时间要稀疏许多。三人一熊走过一道拐角,忽然此时,宿迟沉声道:“先停。” 在他出声之前,云闲就已经察觉到不对了。眼前这一段道路与之前没什么不同,来往行人面上带笑,轻松自在,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里不对劲! 但在发现的那瞬间,江山足下陡然出现一道泛着灵光的阵法,锋利棘刺霎时在地面上生出,狠狠穿刺过江山不设防的肚腹,柔软肚皮一下子鲜血喷涌,形成一道血泊,江山痛得怒吼一声,双爪重重砸向地面,尘土飞扬! 尽管是如此,他也没有将背上之人径直甩下,云闲和乔灵珊翻身落于地面,云闲果断道:“江山!回兽戒!!” 阵法,四处都是阵法。她足尖落下的所在也瞬间泛起一道光,灵气幻影仿佛无数把锋利的刀剑,恶狠狠向她刺来,宿迟剑气随之而来,十招之后,将幻影尽数挑开,云闲掠身,将乔灵珊护在身后,抬眼。 尘土弥漫中,高处站着十数个蒙面黑衣之人,看着三人的目光如同在看死物。 云闲:“……” 事已至此,她便不再问什么“你们是谁”这种蠢问题了。 在四方大战她就知道,星衍宗的人即时打斗是绝对劣势,但若是不慎落入他们的阵法包围,那便如同噩梦,越阶杀人不在话下,只是,为何这群人进入东界,剑阁之人却一个都没发觉? 乔灵珊一眼便也看出了黑衣人来历,浑然不惧,对云闲低声道:“是有人指使,还是?” 花钱杀人的刺客组织中,也是什么门派的都有,若是只看他们用什么武学便认定是什么宗门所为,那便太过武断了。 云闲冷眼望着那领头之人,道:“那就要看看,是小虾米还是条大鱼了。”M.feNGYe-zN.coM